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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
“潮来潮去过尽千帆，今生最爱的是你。”
--给韦[/ALIGN]
来来回回离家多次， 这次在飞机上终于落泪。
韦已经结婚了。
关于韦的消息是不想知道也要知道的。 回来就听说了， 他结婚了，尽管没人告诉我确切情形。我淡淡地觉得离我很远， 毫不相关。
回家后，有时喜欢一个人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走， 喜欢想起些该不该的感觉。每条路上似乎都有我们一起走过的样子， 每种感觉里似乎都韦的味道。
终于， 酒醉后迫切的只想听到韦的声音。 查来查去， 终于查到他的电话， 拨通的瞬间我心跳， 听到他的声音我便落泪。
这次决心要再见韦了，终于不怕什么了吧? 三年了， 尘埃落定， 韦已经是别人的老公。
再见韦：他胖了一些， 但还是旧时模样，是我当年深爱的模样， 只是眼角略带风尘。 看到他的那一刻， 仿佛爱情重新来。
韦开的还是当年的那辆奥迪。当年的我就在这辆车里和他坠入爱河。车些许显出旧模样， 人也同车一样沉沉地旧了， 都是无奈。
韦还如当年一样， 极会挑动气氛。 和他在一起， 总是最开心的。不知道自己当年放弃了什么， 到底是不是整整一生的幸福?
一起吃中饭， 人依旧情依旧， 只是韦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婚介，我的心里多了几道皱纹罢了。 我们都淡淡地不去细谈自己， 偶尔如当年一样开个玩笑，开心一笑。 我又听到青春小鸟的歌声， 一点都不陌生。
饭后，韦轻车熟路地送我回家。有的很多问题， 其实想问。 如果有酒精壮胆， 一定会问韦：为什么结婚， 什么时候离婚? 可我有时也心思缜密， 清醒的时候便想地清楚。终于是除了玩笑什么都说不出口。我终于下车，一句话不说地离去。
韦的车驶远后， 我还不知道身在何时， 怅怅地在烈日下走， 怅怅地怪时间不再。
第二次见面， 韦像以前一样，带我去游车河。半个小时左右， 便找个地方停下来， 息火关灯， 连音乐都不要， 我们静静地聊天。 车里充满的感情， 我小心翼翼，感觉这感情随时会爆炸， 真怕伤了我们两个。
我们谈的都是当年，不提今天；回忆都是幸福，没有边际；分手没有理由，无理得解释。 我缓缓地说当年的心情：不是不爱他， 只是想飞，不敢奢求等待。那时看清自己是片浮云， 而韦是家庭型的好男人， 加上他的家庭， 我们极不班配。因此选择了放弃。 然而，理由都是借口！ 是我背叛了感情， 为着自己的固执倔强。
离开韦的我在感情里频频失败， 是不是当年的诅咒已经灵验? 是不是放弃了真爱， 便受到惩罚? 韦是我今生的代价。 离开他， 我在气馁时都会强迫自己好起来：因为代价太大了， 我必须要好好的。 但韦还是在梦里来， 清晨忆梦，我自责。韦是我一生的代价， 我必须承担； 可是，有什么理由让他也承担这份代价? 痛心……
韦突然抱紧了我， 突然回到他的怀抱， 突然闻到他的气味，再次温习熟悉的感觉。我没有半刻的犹豫： 韦是我的韦， 我是韦的我。 我觉得， 其他任何人都是插进来的， 我们是生来就要在一起的。我们开始深吻， 如年少一般， 也不生远。 但是吻过之后， 我们只是继续拥抱。 我们之间有太多太深的感情，欲望激情反倒没有余地。
我和韦是青梅竹马似的感情， 他了解我太多， 我明白他太深。我们相遇的那一年，我12岁， 韦12岁，比我大半月。 我对韦可谓是一见钟情，却喜欢了他整整6年，才等到韦的爱情。最好的朋友变成最爱的恋人， 韦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直到今天， 又是一个12年过去了，我的人生能有几个12年呢?
韦笑了，说：我们两个疯子。然后慢慢地放开了我。
其实，我们太了解对方， 所以不说都是无奈。 韦是爱家型的好男人，他做不出，尽管他深爱我，也必然会保护家庭。 我是爱漂泊的女人， 我不能为了他回来， 我必须坚持到底。 终于是笑着挥手告别。韦， 我依然爱你。
第二天我就离开。在机场， 韦打来电话。他嘱咐我好好保重自己。他说：你一定要努力活久点，老了我们还能做个伴儿…… 我感觉突然明朗， 我和韦永远都是在一起的，永远都会……
飞机起飞后，我终于落泪。我习惯告别，更喜欢离开。然而这次，我不知道为了什么， 只在默默流泪， 尽管心中已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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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 2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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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 23: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