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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翻译批评:关于《沉默》中译本的商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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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2 10: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翻译批评:关于《沉默》中译本的商榷(十五)


42. 林译:提灯呀、再见唷、扔石头、手烂烂
提灯呀、再见唷、扔石头、手烂烂(P150)
原文: 提灯や、バイバイバイ、石投げたもんな、手の腐る
   提灯や、バイバイバイ、石投げたもんな、手の腐る

说明:这是一首儿歌。儿歌一般都没有符合逻辑的含义,确实是比较难翻译的。
但也不能想当然地乱翻吧。
“提灯”是“灯笼”。或许在台湾就是随着日本人叫“提灯”的,但本书是在大陆出版的,就应该符合大陆中文的习惯。
最最不可理解的(也是最可笑的)是“再见唷、再见唷”了。对照原文可知其对应的单词是“バイバイバイ”。“バイバイ”什么时候开始有“再见”的意思的呢?这当然很难考证了,但在江户时代(并且还是黑船尚未来的时候)肯定是没有这个意思的。
网上查了一下,说是在江户时代初期,长崎的小孩子就是管灯笼(一说是“伞”)叫作“バイバイ”的。
懂日文的朋友看过下面的拷贝自然明白了:
昭和初期まで長崎の小さな子どもは、提灯のことを「ばいばい」といっていたそうだ。旧七月の盆前から終わりまで、このばいばいを灯し、唄をうたいながら子ども達が町々を巡る風習があった。

♪提灯やバイバイバイ 石投げたもんな手の腐るる

この儀式、実は迎え灯籠、送り灯籠の意味を持っていたのだそうだ。このお囃子「バイバイバイ」が、子ども達にとっては提灯を意味していたということだ。(※「バイバイ」は、傘の意味という説もあり)
http://www.city.nagasaki.lg.jp/nagazine/hakken08122/index1.html



43. 林译:雄鸡报晓,屋檐下退色的提灯无力地滚落在地,许是昨夜盂兰盆会的纪念品。(P151)
原文: 鶏が朝の刻をつげ、昨夜の盂蘭盆の名残りか、軒下には色あせた提灯が力なくころがっている。

说明:“名残り”怎么变成“纪念品”了呢?
      想想看,即便是现在,一场灯会、庙会过后,第二天早上出来一看,地上不也有些花花绿绿的纸片,街上不也滚落几个破灯笼的吗?那些玩意儿能叫“纪念品”吗?
华南虎译:雄鸡报晓,天光大亮。许是昨夜盂兰盆会的余韵吧,屋檐下懒懒地滚落着几只褪了色的灯笼。


44. 林译:近海处有松树林。松树林前放着一个篮子,四五个光脚的武士蹲在篮子旁不知吃些什么。(P130)

说明:这么个“篮子”数对应的原文是“籠”,看来没有犯错,但仔细想想这个场景有点怪怪的。偶怀疑这个“籠”是等同于“駕籠(轿子)”的。日本人写汉字有时并不怎么严密的,只要发音相同就行了。所以根据上下文的情景来说,估计那几个武士围着的不是“篮子”而是“轿子”。
    当然,翻译成“篮子”也并不能断定是误译,偶的猜想也仅仅是一种假设。
    这种情况下,要想真正搞清楚到底是“篮子”还是“轿子”就只有去问作者本人了。倘若作者已经去世(本书的作者远藤周作就已经去世了),那么译者为读者考虑,可以加个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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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2 23:24:5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貌似挺喜欢提到台湾的!

我想语言是会随着时代与环境产生变化的。
在大中华地区,特别是在台湾,
日语曾经是台湾的 "国语",使用超过半过多世纪,
有些东西在当时来说还是从未问世的 "初创" 产物,
而台湾人一开始接触的就是日文名词(汉字),
这些名词历经好几个世代的传承,早已深入日常生活。
对台湾人来说,一开始接触的就是这样的说法,
用起来是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而这些让大陆人士听起就觉得怪,认为崇日,不认同。

个人认为,中・台虽然使用的语言都叫 "中文",
但双方的《文化历程》不同,用词当然会有所不同,
这并没有所谓的对错,符合使用的环境就好。
中・台双方应该尊重彼此的言语用词。

楼主说的没错,翻译还是得符合出版当地的用词习惯,
以免标新立异,造成读者理解上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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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3 10: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从网上得知,本书的译者林永福就是一名台湾的学者:
【维基百科
林水福(1953年-) 台湾日本语文学研究者,翻译家,天主教徒。

现职:
南台科技大学 应用日语系 教授 (2012.9月~至今)
学历:
天主教辅仁大学日本语文学系文学士
日本仙台东北大学文学硕士
日本仙台东北大学文学博士
经历:
台北驻日经济文化办事处 台北文化中心 主任
天主教辅仁大学、国立高雄第一科技大学、兴国管理学院教授、中国青年写作协会的会员。

译作:
谷崎润一郎《细雪》、《少将滋干之母》、《键》
远藤周作《深河》、《沉默》、《武士》、《丑闻》、《我抛弃了的‧女人》、《海与毒药-远藤周作中短篇小说集》、《对我而言神是什么?》
辻原登《飞翔的麒麟-上》、《飞翔的麒麟-下》、《家族写真》;
井上靖《苍狼•成吉思汗》; 等等,其余翻译小品文章、短文刊载于各报章杂志。
著作:
《源氏物语的女性》; 《日本文学导游》; 《他山之石》; 《日本现代文学扫描》; ‘赞歧典侍日记の研究’; 《中外文学交流》(合著); 《源氏物语是什么》(合著)等

演讲实录:
林水福教授为台湾的远藤周作研究专家, 曾在日本,韩国与台湾等地发表相关论文。2009年8月, 在高雄文学馆举办的文学家驻馆讲座中, 林水福教授以《我与远藤周作》为题, 详述林教授与远藤周作结缘及翻译其作品之经纬。以下为林水福教授在高雄文学馆演讲的影音实录。

我与远藤周作 1
我与远藤周作2
我与远藤周作 3
我与远藤周作 4
我与远藤周作 5
我与远藤周作 6
获奖纪录:
教育部94年度优秀公务人员
第三届五四奖文学活动奖

http://zh.wikipedia.org/wiki/林水福】
所以偶估计像“提灯”之类的用法在台湾是习以为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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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3 10:31:03 | 显示全部楼层
偶对台湾地区使用一些日文汉字并不反感。
因为那是有历史原因的,事实上那些汉字也已经融入当地的文化了(如玄关之类的)。
偶甚至对在大陆上使用一些日文汉字也不反感。
因为有些新生事物汉语中原本是没有对应的说法,将日文汉字拿来用用也未尝不可,甚至还是比较有新鲜感的,抑或还能刺激一下原有的汉语。
例如:偶听到香港的梁文道在《开卷八分钟》里介绍“素人写作”(尽管那“素人”也是大陆上人),就觉得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这种方式在偶们这块刚刚兴起,而在日本是早就有之的了,将他们的叫法拿来用用也挺好的。
偶反对的是将偶们这块原本就有的,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说法毫无来由地换成日文汉字或港台腔。拔高点说,这样做是缺乏文化自信的表现,说不好听一点是哗众取宠,而事实上或许仅仅是编辑的懒惰。
   就本书中出现的“提灯”,偶认为一点也怪不得译者林永福先生的,因为他原本就是台湾人嘛。要怪新经典的编辑们。他们应该知道在偶们这块是将“提灯”叫作“灯笼”的。
    难得有朋友有兴趣来讨论,一兴奋,偶就写了这么多,还是要谢谢楼上上的关注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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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5 00:32:25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这个 "纪念品”

台湾人在反讽人们在聚会或旅游时到处乱丢、残留的垃圾,

管它叫 "纪念品”的情况貌似挺常见的样子。

不过,用在这里适不适合? 我就不清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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