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小泉的背后则有无数个“政治女人”。
小泉与亲信在杂谈时透露隐私,称“半年了才梦精一次”。人问:“断了女缘吗?”他竟答:“作首相就当自己进了班房。”悲壮之气氛令人愕然。
当今世界许多方面都显阴盛阳衰,惟政治世界似乎从来都为男人天下,因而拟此题深恐被曲解为“哗众取宠”。但笔者实无心吹捧女性政治家,更无意媚俗以博得读者欢心一“阅”,只是感到,即使在男性称雄的日本政界,女性仍有特殊地位,从政治与女人的视角观察日本的历史和现实,会别有一番发现。
时下日本流行“女帝论”。起因是日本皇太子膝下虽育一女,但仍无男儿。一些性急者竟主张改典为将来立“女帝”作准备,学者们反对者有之,积极找寻理论根据者也有之,形成争论态势。这触动了一位旅日韩国女学者的灵感,她通过对天皇制的考察发现,天皇的统治并非依*武力,而是透过超越政治的近似宗教性的权威来实现的。这种宗教性的权威来源于自然宗教的“母系女性灵力信仰”,日本人称天皇是神的子孙,而皇祖神正是女神天照大神。
韩国女学者的目的是不是为女帝论“添砖加瓦”,不得而知。但笔者觉得其观点有两点启发意义,一是揭示了自古以来日本统治制度的“政教合一性”,二是点出了古往今来女性在日本精神统治世界中的至尊地位。日本著名历史学家鸟越宪三郎曾撰文力说,古代日本兄弟和姊弟二王统治方式的要害即是兄主祭祀弟主实务,祭政在先实务在后。并说,在兄弟二王制出现之前,是姊弟二王制。中国历史文献《三国志》的《魏志倭人传》曾对倭国姊弟祭政二重主权有过较为详细的描述。公元3世纪中叶“邪马台国”统治着日本30余小国,239年该国女王遣使至魏,得明帝“亲魏倭王”称号。《倭人传》如是概述女王的统治:“其国本亦以男子为王,住七八十年倭国乱,相攻伐。历年,乃共立一女子为王,名为‘卑弥呼’。事鬼道,能惑众。年已长大,无夫婿,有男弟,佐治国。自为王以来,少有见者,以婢千人自侍。惟有男子一人给饮食,传辞出入。居处宫室楼观城栅严设,常有人持兵守卫。”日语中“卑弥呼”的意思有多种说法,其中之一是说“弥呼”为“巫女”。《倭人传》中“事鬼道,能惑众”、“有男弟,佐治国”,寥寥数语即将女王“卑弥呼”的精神控制和统治方式概括。
祭政二重主权的双头政治在日本的历史中可谓源远流长,后来通过天皇与幕府将军、天皇与内阁的方式一直演变延续至今。在日本的天皇制历史中,虽然真正的女帝并不多,女性在政治统治上的地位也逐渐消失殆尽,但其影响仍可在“神宫”和“神社”里找到印迹,并在日本人的潜意识中发挥着作用。日本前首相森喜朗曾因在公众之前大谈“神国”论而“贻笑大方”,并招致批判,但也许只有他这样“食古不化”的憨人才会不慎而道出“天机”。
在当今现实的日本社会,女性又是如何影响男性政治的世界呢?
日本社会号称男主外女主内的典型,但这种分工实质上是女人掌握了包括财权在内的家中实权。日本的男人常被形容成“工蜂”,我觉得日本的女人应该被比喻为“蜂王”,正是她们主宰了日本的消费生活。当然,这属笑谈。但女人影响男人、女人塑造男人的现象在日本仍比比皆是。在政界,当今的日本首相小泉也概莫能外。有一句话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小泉的背后则有无数个“政治女人”。
政治家小泉由女人塑造。据日本媒体报道,小泉出身于政治世家,其父当过防卫厅长官。父亲在世时,小泉之姊信子就曾当过父亲的秘书。父亲去世后,信子肩负起了将小泉培养成政治家的重任。小泉当选议员30多年以来,信子一直陪伴其左右,担任他的“公设秘书”。信子可以说是小泉政治家族生计的真正支柱。据说,小泉在许多事上对信子言听计从。这使人联系起姊弟二王制。当然,这也许是个不恰当的比喻。因为也有人称,信子实际上只是照顾小泉的生活,而小泉长期将其姊设置在公设秘书的职位上,实际上是借此支取国家支付的高额秘书费用,“中饱私囊”。但无论真相如何,信子在培养政治家小泉上功不可没。
首相小泉的支持率由女性撑。小泉是自民党内第一个不*派系实力登上自民党总裁和内阁总理宝座的政治家,他所依*的就是支持率。有政治评论家十分形象地比喻小泉为高高在上的风筝,*的是支持率这一很不可*的线扶摇直上。其实小泉并不像风筝那样被动地任人摆布,同老派政治家相比,他以特殊方式运作着自己的政治,其诀窍之一就是玩“女人政治”。他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得女人心者得政权。
日本政治的积弊是派系政治家常年把持国政,老百姓厌烦和逃避政治,历次大选投票率都非常低。笔者在日期间曾到投票现场观察,发现愿意挪步至投票点的尽是些老年人,其中妇女占相当比例。朝日新闻社2001年在小泉内阁诞生后所作的舆论调查表明,小泉内阁支持率高达84%,而来自女性的支持尤为高。各年龄层次中,女性的支持率均超过男性,至60岁以上,女性的支持率竟高达90%。看来小泉深得大妈大姐们的垂爱。
为获得女性支持小泉做苦行僧。除了高呼改革,给日本政治注入新风外,小泉多年来致力于营造自己的不贪不淫、清心寡欲、格调高雅的形象。政治家玩女人,在日本并非稀罕事。官员们下了班到“料亭”(高级餐馆)喝酒,常找女老板和艺*解闷,但关键是有个度。像小泉的政治盟友山崎拓那样的例子并不多见。他玩了情人又要玩情人的妈妈,被媒体炒作得沸沸扬扬,最后“遍体鳞伤”,被女选民看见就烦,政治前程几近葬送。其实许多政治家犯了“作风问题”,一般都是“轻伤不下火线”。据说,小泉过去也曾因争夺一名美人艺*而与其他议员反目。但当首相后,小泉的禁欲却是“出类拔萃”的。自从离了婚后,小泉就没有再婚。当选自民党总裁后有人问他,没有第一夫人是否不便,他竟甩出了一句“名言”:“其他国家也有独身首相。念大学和结婚,一次足矣。”小泉还与亲信在杂谈时透露隐私,称“半年了才梦精一次”。人问:“断了女缘吗?”他竟答:“作首相就当自己进了班房。”悲壮之气氛令人愕然。
小泉戏谈“阉割”男议员。小泉“女人政治”的高明之处在于并非对女人退避三舍,而是充分地利用政治女人们的招牌作用。第一次组阁时,他曾拉田中真纪子入主外务省。两次改组内阁,他都留任3至4名女阁僚。第一次改组内阁后,小泉“会食”政府举办的男女联合参政会议成员,力陈并非“任女惟亲”而是选贤任能,他揶揄自民党内想要入阁的男议员:“据说男议员中有人正在考虑作换性手术。”此语一出,四座皆惊。“女人政治”之厉害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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