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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文傑

推荐--我的同居生活<一个年轻女孩的待嫁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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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3:52:09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担心病情会反复发作,所以医生建议我多住院观察几天,这下可真是忙坏了端木西宁,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送到医院,从来没有间断过,也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差点忘了他搅和了我和王荣祖的事情。特别是每天早晨,我都会在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他轻轻走进病房的脚步声,虽然端木西宁对厨艺几乎是一窍不通,可是每天还是变着花样的给我买不同的早餐,有时候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就劝他不要这样两头跑,医院也有食堂,我一样可以吃的很好。可是他只是笑笑,第二天依旧是按时来。
  
   当然我的王金条也在每天下班后按时来看我,而且每次来都带来一束漂亮的鲜花。虽然他并不会像端木西宁那样周道细心的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可是人家毕竟是富家子弟啊,从小都是被别人照顾惯了的,现在能这样对我已经不容易了。我安心于每天接收一束鲜花,却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床头竟悄然放着一小盆盛开的“太阳花”。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有端木西宁能干得出来,虽然我觉得太不浪漫,但是还是坚持每天给它浇水。
  
   有一次端木西宁在扔那些王荣祖拿来的已经谢了的鲜花的时候对我说:“看病人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既不顶饿也不能治病,难道每天看这些残花败柳就可以当饭吃吗?要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啊?还不都是植物的生殖器,你一天到晚捧这么一堆‘这个’玩意还臭美。就算是能治病,可以当饭吃,你会吃吗?恶不恶心啊。真是不了解你们女人。”
  
   我对端木西宁的“神人神语”已经非常习惯,但听到他把这么美好的东西解释成这样,即使是有理,听起来却总是不太舒服。只是可怜了邻床的老奶奶,本来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又没提前受过听力训练,所以在听完端木西宁的这段“高淡阔论”之后就一直吐啊吐的,一下子省了好几天的饭,后来老奶奶终于可以正常进食了,我们大家也都以为她已经调整好了,可是当有一天老奶奶的小孙子带着一束康乃馨来的时候,还是被老奶奶大骂着撵了出去,我才知道其实后遗症还是很严重的。
  
   住院的这段时间一切都还算是平静,端木西宁虽然天天不间断出现,但却并不来打扰我和王荣祖的二人世界,有时候我甚至看到他从病房门口看到王荣祖在的时候,会转身走开,直到王荣祖走后才再回来。我告诉自己不去想这是为什么,因为我知道男人做任何事情,总会有他自己的道理。
今天接到了医院的出院通知单,我兴奋的大呼小叫:“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几天可闷死我了。走啊,端木!今天晚上咱们喝一杯去。”端木西宁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也跟着我傻笑。虽然早上王荣祖强烈要求接我出院,但是被我拒绝了,我才没有病到那种程度,让他有机会知道我其实是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这样的误会解释不清的。
  
   端木西宁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站在门口。我来到和我同房的老奶奶床边跟她告别:“老奶奶,我先走了。您也要好好养病早点儿出院啊。”
  
   谁知老奶奶对我这样的“亲民善举”不但不感动,反而凶巴巴的说:“放心,姑娘!你出院了,我也就会很快好的。”算了,多说无益,我想这次我算是把她老人家得罪的不轻。最后看一眼我呆了一个多星期的病房,突然发现王荣祖送我的鲜花还插在床头的花瓶里,可是我唯一可以带走的,竟然是端木西宁送我的这盆不起眼的“太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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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3:56: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出院以后,生活又重新回到正常轨道上,因为大连将在7月末举办“中国国际啤酒节”,来连旅游人数将大大增加,所以整个公司的人都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连Manager张都没有时间去骚扰办公室小妹。
  
   这天晚上我刚忙完手头的工作,准备下班回家,却接到了王荣祖的电话:“Hello,Marry。这两天怎么样,累不累啊。”
  
   “噢,我很好。忙一点也不错,会觉得很充实。”虽然我觉得已经疲惫不堪,但是还没有傻到当着老板的面喊累。
  
   “那你今天晚上有节目吗?”
  
   “安排节目?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听到王荣祖有想约我的意思,激动的我的心脏咚咚直跳,虽然这几天我们几乎天天见面,但医院和公司都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所以我非常希望能有一个机会,让我们来适应彼此之间关系的转换。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是啤酒节的开幕式,主办单位也给Dad和我发了邀请函,因为要求带女伴,所以希望你可以赏脸。”
  
   “噢,是这样。”我开始思考他这番话的含义:因为要求带女伴,所以王荣祖邀请我去,也就是说,我将会以王荣祖女伴的身份出席这次的啤酒节,那么这就意味着王荣祖将正式承认我是他的女朋友,并且愿意向其它人介绍。如果我大学时学的逻辑推理没错的话,那么综上所述,应该得出的结论就是: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王荣祖的女朋友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未婚妻,王太太,王家大少奶奶……“OH,My God!”想到这里,我不禁兴奋的大叫,拿在手里的电话也应声落地。然后迅速冲到窗前,去找到底哪儿是北。

虽然把头伸出窗外并没有让我找到北,可是却让我看到正等在老地方的端木西宁,于是赶紧致电给他:“西宁啊,今天不用等我了,晚上我有活动,结束后我自己回家。”
  
   “有活动?是去啤酒节?”
  
   “跟我在一起呆久了就是有好处。看看,已经变聪明了,都学会抢答了。”由于心情好,我学着赵本山的口气跟他贫。可是端木西宁却好像觉得我这样说并不好笑,反而更严肃的跟我说:“其实我今天也想约你去啤酒节的,只是当然不会有贵宾席。”
  
   “是吗?你不早说,我已经答应王荣祖了。咱们明天去行吗?”想到我让端木西宁的计划泡汤,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小心翼翼的问道,希望可以有补救的机会。
  
   “这又不是循环场电影,你想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你去和你的金条好好玩吧,少喝点,早点儿回家。我还约了兔子,老虎他们。”
  
   “那好吧,你们也好好玩。”刚放下电话,王荣祖就已经过来找我了,我暗自庆幸刚才的电话没有让他听到。
  
   “可以走了吗?”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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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3:56: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的车子刚驶进星海湾广场,喧闹的人声就已经传入我的耳朵,不论是售票口还是进场的入口处都被人群包围着,到处洋溢着只有酒精才能带给人们的兴奋与热情。我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希望快点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尽情享受这分快乐与放纵。但我们的车子由于被贴上了贵宾专用的标志,所以它安静的在保安的指引下,慢慢驶进了贵宾专用通道,我隔着车窗看到外面的人们,虽然因为拥挤而显得焦急和忙乱,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幸福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球场上的后补队员,即使比赛踢的再激烈,就因为一条白线,使得自己跟里面的人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不论是赢是输都差那么一点点。我想这就叫重在参与吧。(我这个球盲怎么都开始用足球来比喻感受了?都怪那个该死的端木西宁,整天在家看球,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怎么?觉得不舒服吗?还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王荣祖看到我一路无话,于是关心的问到。
  
   “噢,没事。只是没想到原来啤酒节会这么热闹,有这么多的人挤来挤去的。”我指指窗外的人群。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所在的贵宾席是不会有这么多人的。”听我这么说,王荣祖赶紧解释,但是显然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其实我是多么想要人多热闹点啊。这样才像个过狂欢节的样子嘛。
  
   接近八点,我随王荣祖来到了贵宾席,这时王总已经先到了,当他看到我挽着王荣祖的手出现的时候,脸上迅速的闪过了一丝的不愉快。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因为毕竟他会觉得我还不配和他儿子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不过我相信这一点我会摆平的。
  
   八点整,当市长先生手起锤落,把象征着啤酒节正式开始的啤酒桶砸开后,整个星海湾广场沸腾了,各个啤酒商家展台前的人们都开始开怀畅饮,笑声和掌声已经响成一片,但我们这里的每个人却都只是微笑着相互举杯致意,继续保持着自己的淑女和绅士的形象。我望向远方的人群,忽然觉得自己在那里会不会更开心?

   由于今天是王荣祖回国后第一次正式出席社交场合,所以他被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不停的介绍给各种各样的人。一些我认识的,不认识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跟着他不停的穿梭在这些身份显赫的人物当中,不住的点头,微笑,说着无关痛痒的问候。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一瞬间,我似乎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穿着漂亮的礼服,出席在各种高尚的社交场合,在灯光与美酒中,展现我的优雅。
  
   本来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可是在中途我和王荣祖碰到了我们公司曾经接待过的客户——某房地产公司老总的千金——周敏。她一见到我和王荣祖,立刻娇声娇气的问王总:“王伯伯,这不是您的那个秘书小姐吗?怎么今天也会来这里啊?你们公司的工作可真忙啊,现在都几点了,还在加班啊。”
  
   “是……。”王荣祖刚想介绍,却被王总把话接了过去:“是因为荣祖刚回来不久,还不认识什么朋友,只是和公司的员工比较熟悉,所以今天他们就一块儿来了。小敏,你以后有时间也要多陪陪荣祖啊。”
  
   “王伯伯你放心,我会的。荣祖来大连,我当然要尽地主之宜啊。”周敏在听了王总的话后,脸上的表情马上多云转晴。而且还用骄傲的眼神向我示威。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和王荣祖挽在一起的手,生怕一不小心被人抢了去。这是我有生一来第一次和“我的宝马745,我的海景别墅”靠的这么近,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再抢了去。不过王总的话却让我出乎意料,没想到嫁进王家的第一块绊脚石竟然是他老人家。看来如果有空,我该找王总谈谈了。相信只要“沟通”好,这就不是问题。
  
   啤酒节还在继续,可是我开始坚持不住了。由于脸上总保持一个表情,到最后笑容都已经僵硬,而且强烈的灯光让我觉得眩晕。在交际过程中,我不断的偷瞄广场上面正在畅饮的人群,使劲的咽口水。大夏天的,守着一堆的啤酒却不能喝,这不就像是让讨饭的看包子铺嘛。不行,好好的一个啤酒节不能就这样浪费了,我看了一眼身边的王荣祖,决定要想个办法逃走。今天我和他在一起呆的时候够长的了,根据《怎样嫁个百万富翁》上面的说法,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神秘,所以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我甚至希望在我走后,周敏会和王荣祖呆在一起,因为我知道,这样就会更显示出我的优势。于是我趁王荣祖没注意,将手机的闹铃调到了五分钟以后。
  
   时间一到,我的手机响起了音乐,我接起电话,开始跟“那边的人”说话:“喂,你好。噢,是小娜啊。……什么?你们也来啤酒节了?……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什么?还有好多老同学?真的啊,那太好了,我跟他们也有好久没见。……什么?你让我现在过去跟你们聚聚?不行啊,我这边的活动还没结束呢。不知道……”编到这儿,我看了王荣祖一眼,显然我刚才“电话”里的内容他全听到了,于是赶紧跟我说:“这边的活动已经差不多了,既然你那面有同学,你就过去跟他们聚一聚吧。”
  
   一听到王荣祖的话正对我意,于是我就答应了“那边”的邀请:“那好吧,小娜,你们在哪个看台,我这就过去找你们。……好的,呆会儿见。”
  
   放下电话,我还假意的跟王荣祖抱歉:“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本来是陪你来的,结果却要去找我的朋友。”
  
   “没关系,是老同学嘛。利用现在这个机会聚一聚也是应该的。反正这边也快结束了,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你要注意安全啊,要不然你们那边结束后你给我来个电话吧,我去接你。”
  
   “那倒不用,我打车回去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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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3:5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告别了王荣祖,我径直走向嘉士伯啤酒的展台前。因为我知道端木西宁最喜欢喝的就是这种啤酒了,如果今天他来的话,一定会在这个展位。

   果然不出我所料,刚来到展位前,我就看见那群“环肥燕瘦”的狐朋狗友们正坐在一个桌前。徐涛更是不像话,放着自己家好好的酒吧不去看店,也跑来跟着瞎凑热闹。我还没等走近,就看见正背对着我的端木西宁举起胳膊朝啤酒小姐大叫:“再来一打。”

   这个臭端木,让我少喝点,自己却在这里狂饮,我截下了半路送酒来的服务员,拿着端木西宁要的酒来到了他们几个的桌子旁边,由于位置的原因,满桌的人除了端木西宁之外,其它人全都看到我来了,我悄悄示意他们不要告诉端木西宁,于是兔子故意大声问:“端木,嫂子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她?”端木西宁用喝的通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兔子,吓的兔子直把凳子往后挪,因为现在可满桌子都是凶器啊,随便拿起哪个啤酒瓶子不得把脑袋敲开了花?“那可是总经理秘书,怎么会有时间跟咱们这样的人在一起,这样的场合,人家是要陪老总的,而且要陪完老总陪小总。”端木西宁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小总”这两个字。

   “小总?小总是谁?你们公司新来的?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听到端木西宁这么说,徐涛奇怪的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我,不知道这个“小总”跟我有什么关系。

   “哼!我没事提他干嘛。一个假洋鬼子。不就出国念过几天书嘛,整天说话还夹着英文,真恶心。”说完,端木西宁还夸张的朝旁边干呕了两下,吓的我赶紧往后退了退,怕一不小心被他看到。“你说,咱们在坐的哪个英文说的会比他差啊。”端木西宁接着灌了一口啤酒,然后把脸对着兔子继续说:“兔子,你说对不对,当年大学英文考四六的时候,你不也得了三十多分嘛。”

   “得得得,哥哥。说您这段呢,别把我扯上。”兔子赶紧把自己跟这个酒鬼划清界线。
“哎哎哎!西宁,你喝多了吧。那分数离及格还差一截呢,怎么能和从美国回来的比。”老虎敲了敲端木西宁的脑袋。

   “那,那证明我们爱国,不光抵制洋货,而且连洋文都不学。兔子抵制的最彻底。”端木西宁使劲的拍了拍兔子的肩膀。

   “我都说了,别把我扯进去。本来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忘了这件事了,结果你们又拿出来提,这是我大学四年中最悲惨的事。为这事不光毕业证没领到,而且女朋友都吹了,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兔子假装不满意的瞅着这些拿他开心的兄弟。

   “西宁,既然出现竞争对手了,你可千万要把飞飞看住啊,漂亮的女人就是容易出问题…… ”老虎一脸严肃的劝起了端木西宁,我赶紧威胁的朝他挥挥拳头,老虎知趣的赶紧打住。

   “看着她?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如果飞飞现在来,我肯定让她乖乖的回去看家。我们兄弟喝酒,让她来掺和什么。女人啊,就是不能惯,不然肯定长毛病。”

   “真的?”老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端木。

   “当然是真的。”端木西宁豪气的挺了挺腰杆,仿佛已经把我赶回了家。让我在这边听的这个气啊。

   “好,倒酒!”老虎向我递了个眼色,我放下了本来想砸在端木西宁脑袋上的酒瓶,把酒给他倒满,结果这个家伙还是不看我一眼,只是自己在那儿叨咕:“服务怎么这么周道,都开始给客人倒酒了。那小姐再麻烦你给我去那边买一盘煮花生吧。”说着从兜里掏出10块钱放在了桌上。

   全桌人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后,怔了三秒种,然后集体笑到蹲在了桌子底下。我无奈的拿起桌上的钱“温柔”的对他说:“先生,买煮花生行,但您刚才已经要求我立即回去看家了,所以我可能不能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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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3:5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孟—飞—飞?!”端木西宁看到站在他旁边的我后,一激动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到我现在没有乖乖的回去给你看家,你感觉很不爽啊?”我一边学他说话,一边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端木西宁的脑袋。他的脑袋随着我的手左右摇晃。
  
   “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你今天晚上不是跟王荣祖在一起的吗?来,飞飞快坐这儿。”端木西宁从地上爬了起来,使劲拍了拍已经沾满泥的裤子。然后又殷勤的把旁边的椅子擦了擦让我坐。
  
   “王荣祖?王荣祖是谁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假洋鬼子’吧。”我坐在了端木西宁擦好的椅子上,把脸冲着正在表演节目的舞台,只是用眼角轻轻的扫了他一眼,以表示我的气愤。
  “哼!竟然把我的白马王子说成是假洋鬼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我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主意。
  
   “什么?连这一句你也听到了啊。惨了惨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敢抵毁你的梦中情人啊。”看到我没有善罢甘休的样子,端木西宁把目标转向了正在旁边看热闹的其他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她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还都是不是兄弟啊!看我们俩口子吵架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
  
   “谁和你是俩口子?”我把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的踩在了端木西宁的脚上,觉得力度不够,又使劲的在上面转了两圈。
  
   “哎哟,哎哟……我说错了,说错了。”端木西宁疼的直求饶:“飞飞,真的不管我的事,是他们用话套我,我才会这么说的。咱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一喝多了就瞎说,这又不是头一次了。”
  
   “哎,西宁,你这可就有点儿不够意思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飞飞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把我们往里拽。是谁整天在我们面前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徐涛一听端木西宁这么说,马上站出来指正他。
  
   “是啊,是我说的。可是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缺胳膊少腿的人,但什么时候看到有光着不穿衣服在街上横晃的人?女人啊,就像衣服。是要面子的,得罪不起啊。”端木西宁把下巴朝我的方向扬了扬,还不断的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递眼色。
  
   “好了,飞飞。别跟西宁一般见识,他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就当他耍酒疯。跟疯子生气多不值得啊,你说是不是?”老虎接到端木西宁的暗示,赶紧过来劝我。
  
   “是啊,是啊。飞飞,这个话题是我引起的,如果我不问他,他也不会乱七八糟说这么一大堆的。平时你在西宁心里,那都跟七仙女差不多了。怎么会说你的坏话呢。”兔子也加入到了游说我的行列。
  
   “得了,得了。你们可别这么抬举我,西宁说了‘女人是不能惯的,不然要长毛病了。’你们还是每人给我一巴掌吧。老话儿不是说了嘛‘媳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们赶紧打,打完之后我好回去看家。”我说完觉得不解气,又朝端木西宁腿上来了一个无影脚。
  
   “哎呀,飞飞。你就别提这茬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端木西宁听到我这么说,赶紧双手合十,搁在脑门上直作揖。
  
   “是啊,飞飞。原谅他吧。”其他人也跟着求情。
  
   “嗯,要我原谅你也行。除非你答应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在离我们的桌子大概有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三个都已经是游泳圈腰,还穿露脐装的女孩。“看到那三个姑娘了吗?如果你能走过去,大声的跟其中的一个说‘恐龙,恐龙,我爱你。’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这儿正好离海近,我就不送你了。”我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星海湾。
  
   “飞飞,换个别的行吗?”端木西宁哀求道。
  
   “要不这句话你就去跟她说吧。”我又指了指别一边的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女人。
  
   “她已经是阿姨了。”端木西宁委屈的看着我。
  
   “那又怎么了?现在多流行姐弟恋啊。二选一。再没有其它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西宁,我看你还是去找那几个胖MM吧。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值更年期呢,惹不起啊。”徐涛强忍住笑的帮端木西宁出主意,一不小心还咬了自己的舌头。
  
   “再没有其它办法了吗?”端木西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我。
  
   “没有!”所有的人几乎一口同声的回答他。
  
   “这群没人性的家伙。”端木西宁挨一个儿的敲了一下他们的脑袋。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后,就英勇的朝那三个女孩走过去。
  
   “哎……西宁,回来!”一听到我叫他,端木西宁立刻冲了回来:“我就知道飞飞是不会忍心让我去干这样的事情的。”然后笑嘻嘻的又坐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谁说我不用你去了,我是想告诉你,如果那几个女孩抡酒瓶子的话,你就先用这个挡挡。”说完我递上了我的手提包。
  
   “算你狠。”端木西宁无奈的再次离开桌子,我们剩下的几个人马上讨论起来。兔子说端木西宁一定会被她们打回来。老虎觉得还是被臭骂一顿的可能性比较大,徐涛则认为端木西宁应该会半路返回,因为无论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三位小姐是骂,是打,都够丢人的,所以他觉得端木西宁还没有这个胆量和勇气。三个人僵持不下,于是每人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说好最后谁猜对谁拿走。由我作证,以示公平。
  
   因为有了赌注,所以大家更是关注端木西宁的一举一动,只见他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几次停下来向我们求救。如果不是我一再挥舞着拳头向他“示意”,我想他早就逃回来了。
  
   过了好久,端木西宁总算是挪到了地方,但还是犹豫着张不了口。那三个女孩更是奇怪的看着端木西宁,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站在她们身边。等了半天,最后端木西宁看到我们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他回来,所以只见他长长的提了一口气后,然后闭着眼睛大声的对其中一个MM喊:“恐龙,恐龙,我爱你!”
  
   端木西宁刚一喊完,就看到周围本来还闹哄哄的人们,突然都安静下来,齐刷刷的望着他。见此情景,端木西宁转身就往回跑,谁知其中的一个女孩反应更快,一把就拽住了这个企图开溜的“肇事者”。本来我们以为这下端木西宁要倒霉了,被人家抓住还有个好?于是赶紧过去想帮忙澄清一下,但这时候更精彩的场面出现了,只见那个刚才被端木西宁喊话的女孩站也起来,把脸凑到距离端木西宁只有0.1厘米的地方,然后微笑着对他说:“我也爱你,青蛙王子!”
  
   本来安静下来的人们都准备着要看一场“口水大战”了,但没想到情况竟然变成了这样,所以在女孩说完后的三秒内,四周一片安静,但随后就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口哨声和尖叫声,离得远的没有看到刚才一幕的其他人,也被这边的热烈气氛给吸引过来。所有人都对这个大胆男人的“表白”,和这个女孩的精彩回答给予热情的鼓励,全场叫好声不断,而端木西宁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楞在那里,继续保持着和那个女孩的“零距离”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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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3:58: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一个捉弄最后怎么会弄成这样,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直到老虎使劲的用胳膊顶了顶我说:“嫂子,我看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啊。”我才发觉,他们两个竟然还在那里“难舍难分”。于是赶紧走过去对那个女孩说:“不好意思,他喝多了,乱讲的。你可千万别和他计较啊。这样吧,今天晚上这顿算我的,你们继续玩啊。”为了能尽快结束“战斗”,我把刚才兔子他们打赌的三百块钱放在桌上,然后一把拽过端木西宁狠狠的瞪了一眼,骂到:“不让你喝酒,不让你喝酒,你偏要喝那么多。看看,怎么样?闹事了吧。看我今天晚上回家怎么收拾你。”

   “我……,这……。”端木西宁一时急的不知道该从哪解释。

   “得了,别说了。赶紧跟我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了。”因为怕端木西宁说出原因,所以我赶紧阻止,迅速拉着他往回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俩绕过无数的桌子,这一路虽短,可是我走起来却像是“西游记”里面的九九八十一道关口啊,每当路过一个桌子,就会有人跟我们打招呼。有的说:“嗨,小伙子,命不错啊,被两个女孩抢呢。”有的说:“小姑娘,你比那个漂亮,我支持你。”更有一位过分的竟然跟端木西宁说:“嗨!左拥右抱的感觉不错吧,不过别得意的太早啊,别忘了你也将会有两个丈母娘的。”……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整天听的都是英雄救美,我这可到好,居然是美女救“英雄”。一时之间我们成为了全场讨论的焦点,我真后悔当时一激动,怎么就想了这么一个折磨端木西宁的方法呢。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来我以为今天晚上,我们将会一直在这样的注目中渡过了,幸亏这时忽然有人喊:“假的!我知道这是假的,一定是啤酒厂商为吸引顾客而特意安排的。大家不要相信他们!”他这一喊总算是帮我们解了围,于是我们就被当作是演员而不再被受到关注。

   回到我们的座位,端木西宁竟然用一个胜利者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骄傲的就像是一个考试得了一百分的小学生。把我这个气啊,这个臭小子,要不是我关键时候挺身而出,把他从“众魔女”手中夺了回来,现在还不知道已经被吃的剩不剩得下骨头呢。不感谢我就罢了,怎么还能这么嚣张。可是其他三个人显然不像我这么想,他们好像都更关心那边的那些女孩,特别是那个死兔子,居然说:“刚开始觉得她们挺胖,但现在看起来,还是挺性感的嘛。”说完还不忘回头向人家举杯示意。

   谁知兔子这一示意不要紧,那三个女孩互相商量了一下之后,居然拿着酒杯走了过来。激动的兔子一个劲的捅咕着坐在他旁边的徐涛:“嘿,你看,她们过来了!她们过来了!哇,快帮我看看我的头型乱不乱?”

   走到我们跟前,那个被西宁称做恐龙的女孩大声说:“哇!原来你们这么多人,我们这桌就三个女的,我看你们这儿也是男生多,不如就凑成一桌吧,正好男女搭配。反正啤酒节就是图个热闹嘛。”

   我刚想阻止,却发现全桌除了我之外,其它人都已经开始着手把人家的东西往这边运了,而且兔子还边劳动边拍马屁:“对对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应该说是男女搭配,喝酒不醉。”就连平时不善言谈的老虎现在居然也不甘落后了,随声附和着。

   唉,男人啊。

   众人落座,一下子真的热闹了起来,外国有句俗语叫:二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现在一个桌上就拥挤着四个女人——二千只鸭子,噪音可想而知。我甚至在还没有弄清楚她们名字之前,这三位MM就已经和除了端木西宁之外的另三个男人“八匹马呀,六六六……”的喝起来了。根本对于这个桌上唯一的女同胞熟视无睹,我觉得不能让事态再这么任由它发展下去,我需要援兵。这让我马上想起了好久都没有联系的赵小娜。于是我对其它人大声说:“既然已经都这么多人,干脆再把赵小娜也叫来吧,反正大家在一起也是为了热闹。”
  
   “好主意,我也好久没看到国平的,不知道他们俩口子现在怎么样,快电话把他们叫来吧。”端木西宁一听马上赞成。

  于是我拨通了娜娜的电话:“喂,亲爱的,是我啊。”
  
   “飞飞啊,最近怎么样?怎么好久都没跟我联系了?”
  
   “唉!我前几天住院了,才好,刚上班没几天呢。”一提起这事我心里就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因为在我生病住院的这几天,王荣祖天天都会按时去看我,这也是我们感情发展最快的一段时间。我想如果没有我住院这件事,王荣祖今天也不会带我出席啤酒节的开幕式。
  
   “啊?你也住院了?什么病啊?”娜娜那边传来了她一贯的分贝,害得我不敢把电话直接贴在耳朵上。
  
   “没什么,已经好了。什么叫‘你也住院’啊?”我听出娜娜的话里有点不对劲,“难道还有谁住院了吗?”
  
   “我好好的,当然是我们家国平啊。”娜娜无奈的解释到。
  
   “啊?‘糖果瓶’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一听说我未来的姐夫病了,出于爱屋及乌的关系,我马上对他的病情表示“关注”。
  
   “噢,也没什么。只是我们俩去做婚检的时候查出来的。”赵小娜对于我的问题含糊其词。
  
   “国平怎么了?”一直在一旁听我打电话的端木西宁也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娜娜说‘糖果平’生病住院了。”回答完端木西宁我继续对赵小娜说:“他住哪个医院啊,明天我休息,我去看看吧。”我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去可太不够意思了。
  
   “不用了。你也挺忙的,就别往这儿跑了。”娜娜赶紧推辞。我以为她这是跟我客气,于是赶紧补充:“应该的,再说了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哎呀跟你说不明白,西宁在吧?让我跟他说。”没想到赵小娜竟跟我来了这么一句。我只好把电话递给了端木西宁,并顺便对他翻了翻白眼以表示我的愤怒。
  
   “小娜,我是西宁,怎么刚才听飞飞说国平病了?”我使劲的支起耳朵,但无奈只能听到端木西宁一个人的说话。
  
   “噢,原来是这样。这不是大问题。”
  
   ……
  
   “飞飞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去我还能拦住?”
  
   ……
  
   “哎呀,你还把她当小孩子啊。我觉得这个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你不用顾虑那么多。”
  
   ……
  
   “行啊,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大小都是病。”
  
   ……
  
   “那好,明天上午我们过去。再见。”西宁把电话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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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3:59:05 | 显示全部楼层
酒精可真是个好东西,让人们之间的交流变得简单而真诚。就像刚才加入我们的那三个女孩,我们之间现在已经能够很融洽的相处。特别是那个被西宁称作恐龙的妹妹,噢,不。我已经知道她叫孙迪。现在已经和兔子聊的相见恨晚了。
  
   台下的人们酒兴正浓,台上的表演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阵热烈的强歌劲舞后,主持人说现在要邀请台下的观众来参与,进行喝啤酒大赛,获得冠军的选手将会获得一整箱的啤酒作为奖励。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主持人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个人冲上了舞台,但最令我想不到的是,平时不太爱凑这样热闹的端木西宁竟然在没有跟我们任何一个人打招呼的情况下,也一边举手一边往台上走。看得我们个个目瞪口呆。
  
   “这小子被你气疯了吧。”兔子看到已经站到台上的端木西宁后,小声的问我。
  
   “说什么呢,喝你的酒吧。”我把一瓶刚打开的啤酒塞到兔子的手里,但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舞台上的端木西宁。他一晚上的表现都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就凭端木西宁的性格,如果是以前,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做去喊别人“恐龙”这样的事情啊。更何况是上台去参加什么喝啤酒大赛。
  
   因为上面有了自己人,所以我们一桌都十分关注比赛进程,特别是那三个女孩,更是尖叫着为端木加油。但是要知道想让一瓶啤酒快速的喝到肚子里,并不是有酒量就可以做到的,这需要有很多的技巧,包括站的姿势,空气的对流……,而显然端木西宁对这个并不在行,所以他不但没有拿回我们期望的那个冠军,反而弄的洒了自己一身都是啤酒。
  
   比赛结束,本来以为端木西宁的表演也告一段落,但没想到精彩的还在后面,只见他在我们大家的注视下,摇摇晃晃的走下台,全然不理会我们期待的眼神,径直走向旁边的一桌,一屁股坐在一个空着的位子上,然后冲着人家喊:“涛子,再给我开一瓶,等我练好后再上去和他们比,我就不信喝不赢他们。倒酒!”
  
   “天啊,西宁已经喝多到这种程度了吗?平时这点酒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啊。”兔子和老虎一看到这个情景,赶紧跑过去救援,一边跟人家道歉,一边把这个醉鬼往回拖。
  
   “不!让他离我远一点!我不认识他!”我捏着鼻子拒绝端木西宁再坐到我身边。这个臭西宁,喝的自己一身的酒,让我呆会怎么把他往回搬啊。我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因为正好每个人都有一个美女陪伴,所以今天晚上我是不用指望会有人帮我了。于是我想我应该赶紧趁端木西宁还没有真的睡在这里的时候带他回家,省得呆会再出什么洋相。
  
   于是跟其它几个人说明情况后,我连拖带拽的把端木西宁塞到车上,并请了一位“酒后代驾”的司机帮我们把车子开回家。(啤酒节现场就有这样的服务项目,相当的便民啊。)当我和端木西宁并排坐在车子的后排时,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是被扔在后档板上的一张结婚喜贴。
  
   “西宁,这是谁啊。”我指着喜贴上那个笑的面若桃花的女孩。
  
   “周艺瞳!”西宁把脑袋靠在我的肩上,看都不看一眼的回答我。
  
   “周艺瞳?周艺瞳是谁啊?”我使劲的推了推他的头,希望能够得到更详细的回答。
  
   “周艺瞳就是周艺瞳!除了她还会有谁?都嫁人了还提什么提!”没防备端木西宁会突然这样的大吼,吓的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半天才敢小声的嘀咕一句:“就算是你女朋友也不用生那么大的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注意了一下结婚日期,原来就在这个周日。我想到时候端木西宁也许会需要个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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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3:59:33 | 显示全部楼层
端木西宁又喝多了。
  
   早上当我第三次敲他的房门叫他起来吃早餐时,端木西宁才睡眼朦胧的从房间走出来。倒不是我故意打扰,不让他睡这个懒觉,只是因为昨天已经跟娜娜说好去看唐国平,所以我根本等不到他自然醒。害得端木西宁叨唠一早上说我是周扒皮。
  
   来到医院,我却觉得有点儿奇怪,这俩口子并没有因为其中一个生病住院而显然难过和焦急。反到是我兴师动众的一大早跑来,看到的却是“糖果瓶”正眉飞色舞的给娜娜讲笑话呢。看到我和端木西宁拎着一大篮的水果,马上大呼小叫的说要赶紧洗几样给他吃。我忍不住好奇:“才几天不见,哪不好啊。怎么我住院你也赶紧跟着凑热闹?”
  
   听到我这么问,本来还兴高采烈的“糖果瓶”竟然表现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而娜娜也转身借洗水果为名躲了出去。让我觉得非常奇怪,赶紧向端木西宁请教:“西宁,我刚才说错话了吗?”
  
   “没有。只是唐国平的病不大好讲。”端木西宁强忍着笑的跟我解释,这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那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从昨天晚上就藏着掖着的?”然后转过头对着唐国平仔细打量了一翻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出去乱搞,得了‘花柳病’,所以才不好意思说的!
  
   “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其实我只是,只是……”唐国平一看我误会,赶紧解释。
  
   “只是婚检的时候发现包皮过长,做了包皮环切手术。飞飞你行啊,连‘花柳病’都知道。看来中国的素质教育已经显现出它的优势了。”端木西宁看到唐国平半天也没“只是”个所以然出来,就直接帮他说了。
  
   “哎呀,我当什么大事,不就是把‘立领’改成‘翻领’了嘛。有什么不好说的。至于为这事费这么半天劲嘛。”我对于唐国平和赵小娜的小题大做表示不屑。拿我当小孩看啊。谁知我的话刚一出口,立马把西宁吓成了结巴:“飞飞,你,你,你……你这又是从哪儿学的?”
  
   “西宁,今天没事陪我去逛街吧。”从医院出来,我趁着端木西宁正在发动汽车的时候,提出了我的要求。
  
   “飞飞,我就奇怪了,大连的商场就那么几家,你怎么总是逛不够呢。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啊,非得要每个星期天都去报到一次才舒服?”虽然端木西宁这么说,但还是把车子驶向了商业区。
  
   “这很好理解啊,就像你看足球比赛,踢来踢去不也就那么几个人嘛,那你干嘛还一场不落的天天看啊。那是你的爱好,我从来不干涉,而且还大力支持。那我的爱好你为什么就这么不理解呢,而且又不是仅仅我自己喜欢,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嘛。你应该感到幸运了,幸亏我是爱好逛街,只需要让你陪陪,你说如果我爱好看电视剧,那你的足球会每天都看得那么舒服吗?多想想我的好吧,是谁在你半夜看球的时候给你煮咖啡的啊。要懂得知足常乐,小伙子!”为了让端木西宁能够心甘情愿的陪我去逛街,我拿出了上次他看足球时我给他煮咖啡的“贤良”举动,随时提醒这小子应该懂得知恩图报。
  
   “我又没说不陪你去,你怎么一下子就说这么一大堆啊,你现在年纪轻轻就这样,要是到了更年期该怎么办啊。这王金条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喜欢什么样的不好啊,偏偏挑个‘话篓子’。……”端木西宁本来还想多损我两句,但看到我已经举起了威胁的拳头,赶紧转移话题:“你准备去买什么啊?”
  
   “明天我要出席一个重要活动,需要一件漂亮的礼服。”
  
   “我的天啊,又买衣服?你的衣服已经把家里的衣柜全占满了,为什么还买,难道在你那么多的衣服中,就没有一套可以用来参加明天的那个重要活动的吗?真不明白你们女人,一个月挣的这点工资,不是抹脸上,就是穿身上,把自己收拾这么漂亮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花钱给别人饱眼福,也不知道这算的是什么账。……”
  
   “西宁,你看这件怎么样?”我打断了端木西宁的叨唠,指着的一件暗红色的丝绒旗袍让他看。
  
   “嗯!确实不错。不过你要参加什么活动啊,需要穿的这么隆重?”端木西宁仔细的打量着那件只有在出席晚宴才需要穿着的礼服,奇怪的问。
  
   “小姐,麻烦你把这件衣服拿给我试一下好吗?”我没有回答端木西宁的问题,只是把手里的单肩包塞到了他的怀里。然后跟着售货小姐走向了试衣间。
  
   虽然每次我一逛街,端木西宁都头痛的要命,但是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他还都是会比较有耐心的陪我一件件的试完,直至我从中挑出最满意的一样,这也是我一直喜欢和他一起逛街的原因,即可以当保镖,又可能当行李员,而且还是很不错的形象顾问。
  
   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试衣间,进去后发现里面虽然很宽敞,但由于商场正在上新货,所以这里堆满了未拆封的包装箱。当我脱下外衣,准备试穿这件旗袍的时候,堆着的纸箱突然倒了,一个一直躲在纸箱后面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本能的一声尖叫,然后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这时正等在试衣间外面的端木西宁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我只穿着内衣,大呼小叫的就从里面跑了出来,于是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把我包起来:“飞飞,出什么事了?”
  
   “西宁!有流氓!”我指着那个刚从试衣间出来,正准备逃跑的男人。
  
   “照顾好她!。”端木西宁拽过正站在一边没反应过来的售货员,大声的对她吼。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哪儿也别去,在这儿等我。”说完就朝着流氓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已经吓蒙了的我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总算是把衣服穿上,这时候端木西宁和商场的保安已经把那个流氓抓住,正等着警察来把他带走。我走过去看到那个让我在众人面前表面“内衣秀”的臭流氓,我的脑袋里“腾”的一下就火冒三丈,当时就是没有人家岳飞的那个文采,不然就也来一首《满江红》。
  
   文的不行,只好用武力解决,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脱下高跟鞋,准备用尖尖的后跟朝他的脑袋使劲的敲几下,以解我的心头之恨。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报仇,就被商场的保安拦了下来。正想发火,忽然看到端木西宁的一只胳膊正在往下流血:“天啊,西宁。你受伤了!”我本来想过去帮助端木西宁检查一下伤口,无奈天生看到血就眩晕,所以还没来得及照顾他,自己先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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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4: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端木西宁回到了家,他的胳膊上缠着纱布,而我还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连上楼梯的时候,都要走在端木西宁的后面,这还是在他确认了楼梯口的那个纸箱后面没有人之后,才肯往里面走的。
  
   “西宁要小心啊。”我殷勤的帮端木西宁开门,拿脱鞋,并小心翼翼的扶他坐在沙发上,弄的他混身僵硬,不知道如何是好。
  
   “飞飞,我只是划破了点儿皮,你干嘛让医院把我包的跟三级伤残似的。”端木西宁把他那只缠满纱布的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
  
   “哎,小心。好容易止住血,别再因为用力过度,让伤口恶化啊。你现在是见义勇为的大英雄,当然要隆重点。我紧接过他伸出来的手,轻轻的把它放在沙发上,就像是拿一件清朝的瓷器。
  
   “飞飞,你被那个流氓吓的大脑不清楚了吧。”端木西宁显然不适应我拿它当宝贝看,所以紧张的连没坏的那只手都跟着哆嗦。
  
   “没有啊。是害怕过,但是现在已经好了。”我为端木西宁端来了一杯水,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但电视剧里都这么演,通常昏过去的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水,我要喝水。”所以我也这么做了。
  
   “那为什么商场经理在跟我们协商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你张口就说要人家白送你那件衣服?差点让人以为我们跟那个流氓是一伙的。是不是被吓傻了呀。你现在知道一和二哪个大吗?”
  
   “不要说话,你现在是伤员,需要休息,快躺着歇会儿吧。” 我并没有计较端木西宁的语言,还贤惠的给他拿来了一个沙发靠垫,希望这样会让他更舒服一点儿。要照平时,端木西宁这样跟我说话,我早飞起一脚把他踹到楼下乘凉去了,但今天他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所以我忍。
  
   “休息?我呆会儿还有点事,不能休息。而且我也不能缠着这个。”端木西宁趁我不注意,赶紧解开缠在胳膊上的纱布。露出了那个长达五……厘米的刀伤。
  
   “你不提我差点儿忘了,我今天还要参加一个婚礼呢。都怪那个臭流氓。”我赶紧拿出刚才从商场那儿“诈骗”来的那件衣服。
  
   “噢?你也要参加婚礼?”
  
   “是啊,虽然人家并没有邀请我,但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跟你沾光去蹭顿饭吃?”我拿着衣服在镜子前仔细的比量着,然后学着白雪公主后妈的声音说:“魔镜魔镜,请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谁最美丽?如果你说是新娘子我不生气,但希望我不会比她差太多距离,不过我一定会把你连砸带劈,所以你最好回答的让我满意。”
  
   “飞飞……。”端木西宁用颤抖的声音激动的喊我的名字。
  
   “什么事?”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希望能听到感激的话。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好歹也说几句甜言蜜语吧。
  
   “那你还不赶紧去换衣服,再磨蹭我们就赶不上吃头道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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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4: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穿上那件千难万险才得来的旗袍,将头发高高的挽起,露出了我自己一直十分骄傲的脖子。因为要出席的是晚上的婚宴,所以我还特别化了精致的晚妆。
  
   “西宁,你觉得怎么样?”我走出房间,骄傲的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每次穿新衣服我都会有好心情。
  
   “真漂亮!没想到这件衣服你穿起来这么合身。”端木西宁仔细的打量着我。
  
   “谢谢。”听端木西宁一句好话可真不容易啊,我正准备高兴,谁知道却发现自己感动早了。
  
   “不要钱的东西就是好,看着就舒服。如果没遇上那个流氓,你真的是花一千多块钱买回来的,那我现在看到的就不是一件普通的旗袍,而是满身粘着人民币的孟飞飞了。咱们应该通过这件事长点儿经验,等那个流氓放出来以后,一定要仔细盯着,看他再往哪个试衣间躲,到时候你就挑最贵的衣服赶紧进去,这样我们就又可以不花钱还有新衣服穿了。”
  
   “去你的吧,我买衣服还不是为了你啊,别得便宜卖乖啊。快点,帮我把项链带上。”由于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和他贫起来没完,赶紧打开手饰盒,拿出了一条红宝石项链。
  
   “哇,你还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当然,因为我的幸运石是红宝石,而且我妈妈说红宝石最配我了,所以那年我考上大学,我妈妈就奖励了这条项链给我。”我仔细的在镜子里照了照,确定端木西宁没有给我戴反。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同情你爸爸吗?”端木西宁去帮我收拾刚才随手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架,鞋盒和购物袋。
  
   “我爸爸?为什么?”我不明白端木西宁为什么会说这个,他老人家一直生活的很好啊。
  
   “本来生个女儿整天不思进取,只想钓金龟胥就已经够上火了的,原来孩子她妈也是一个随便找个理由就使劲花钱的人,他老人家一辈子可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哼,不用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不管怎么样我爸爸也是个有妻子,有女儿的成功人士。而不像有些人,都活了29年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在谁家养着呢,反到管起别人的生活了。”我瞅瞅正在里外忙活着的端木西宁,就是想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男孩为什么就不找个女朋友呢?于是忍不住问道:“西宁,咱俩也都这么熟了,跟姐姐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有啥毛病啊,为什么一直没有女朋友?如果有需要说一声,我身边的朋友们,不管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随便给你介绍一个都是百里挑一。”我拍拍胸脯豪气的保证。



   “得了,我没有那个特殊爱好。先落实好你自己的那个‘钓金计划’吧,别自己还没脱贫呢,就要帮着别人致富。”端木西宁穿上了一件新衬衫,显得格外的干净,整齐。
  
   “让我来。”我拿过端木西宁手里的领带,仔细的帮他系好。在这个过程中我忽然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宁愿放弃自己的事业,和私人生活,安心的在家里照顾丈夫,孩子。就是因为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一点事情,真的会感到很开心,很满足。“西宁,等到将来我结婚了,我要每天早晨都为我的老公系领带,让他戴着我的爱去完成一天的工作。怎么样?你有没有被我感动啊,你看我是多么好的女人,现在这年头,上哪去找这么贤惠的媳妇。谁娶了我真的应该找个地方去偷着乐上半天。”我最后将系好的领带仔细的整理一下确定满意后然后拍了拍端木西宁的肩膀,还不忘吹嘘一下。
  
   “飞飞,醒醒。飞飞,快醒醒。已经是下午了,别再做梦了。你要是个贤惠的媳妇,那苏格拉底就是娶了个天使。”端木西宁边说边扳着我的肩膀使劲的摇,就好像我真的是在说梦话似的。
  
   “找揍是不是?”我举起了拳头威胁他。端木西宁这个臭家伙,我说的这么好,他却完全体会不到,反而用这样的语言来刺激我。虽然我穿的衣服和我的动作有点不太搭配,但有些问题还是武力解决起来比较容易。

   到了酒店门口,我刚想下车,谁知却被端木西宁叫住:“等等。”
  
   “为什么?是不是我的妆花了,还是衣服出了什么问题?”。今天出席这个婚宴,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不能有一点儿的闪失。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连这点儿礼节都不懂,在这样的场合应该要这样,跟我学着点儿吧。”
  
   我奇怪的看着端木西宁自己下了车,拒绝了已经走过来的门僮,亲自给我打开车门,伸出一只手隆重的对我说:“很荣幸为您效劳,小姐。”像极了英国的绅士。
  
   “谢谢。”我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端木西宁伸出的那只手中,骄傲的走下汽车,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里走进酒店。但我的另一只手却在不停的偷偷掐自己的大腿,生怕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让别人觉得我兴奋过度。我终于明白原来“偷着乐”是这种感觉,虽然幸福,但并不好受啊。
  
   走进婚宴大厅,我看到新郎新娘正站在入口处迎接嘉宾的到来。

  “原来她嫁的是个外国人啊,我说怎么把你甩了。这个情有可原,人往高处走嘛。”我一边冲着新郎新娘微笑,一边贴着西宁的耳朵小声说。
  
   “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你气我有瘾啊。”因为此时一对新人已经看到我们进来,正在朝我们微笑,所以端木西宁只好将我挽着他胳膊的手使劲握紧,来表示他的不满意。
  
   “艺瞳,恭喜你。”端木西宁伸出右手,但新娘子却主动跟他来了个热情的拥抱。一时看傻了我和旁边的新郎。不过因为人家是外国人,所以可能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在旁边用蹩脚的中文不停地说着:“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没想到你能来,真是太高兴了。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松开了端木西宁的脖子,新娘子周艺瞳还是显得兴奋过度。
  
   “咳、咳。”我故意咳了两声,希望能引起这两位旧情人的注意,人家已经嫁为人妇,就算是旧情复燃你也是第三者了,还在这儿瞎激动个啥?我不满意的用眼角轻轻的瞥了一眼有点不知所措的端木西宁。
  
   “噢,你们还没见过吧,我来介绍一下:孟飞飞,我的女朋友。”(这是我们俩提前在家里商量好的,我在这里装他的女朋友,他不再要求我打扫客厅和卫生间,打赌的事从此一笔勾销)。端木西宁总算是想起来把我介绍给这对新人。
  
   “新娘子可真漂亮啊,见到你很高兴。”我冲她微微一笑,嘴角上弯到刚刚好的弧线,并自然的将身体向端木西宁的怀里靠了靠以表示我们的亲密。
  
   “谢谢,不过你看起来就不那么好了。”周艺瞳并不看着我,只是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



   听她这么一说,端木西宁马上变了脸色,我轻轻的拍了拍西宁那只被我挽着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紧张。因为我也是女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小气嘛,总不希望自己比较心仪的男人这么快就找到女朋友,虽然不能嫁给他,但也希望能被他魂牵梦绕一辈子。这是所有女人的的梦想,这也是我今天陪端木西宁来这里的目的。
  
   “我是不好,那是因为端木西宁太优秀。而你之所以会显得比较不错,也是因为总算找到更差的来对比。不过要想达到我们普通人的水平,还需要努力啊。同样恭喜你,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另外很抱歉的告诉你,跟你每一次见面,我实在是不应该对你说谎,虽然这是个善意的谎言。”
  
   “什么善意的谎言?”周艺瞳很奇怪,因为我们之间几乎没有说过什么。
  
   “还记不记得刚才我跟你说:‘新娘子真漂亮,见到你很高兴’?我指的就是这句。现在我收回。”我慢慢的说完,仔细的看着周艺瞳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表情。哼!跟我来这一套,我孟飞飞是谁。
  
   “你……。”周艺瞳听完我的话后,半天只憋出一个字来。
  
   “我很好,谢谢。” 我继续保持着微笑,冲着旁边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的新郎握握手说:“Congratulation!”
  
   “Oh,thank you! You are so beautiful!”

   “西宁,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但今天看来,你已经不如以前完美了。你和你身边的人都让我失望。我不知道原来环境可以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转变,但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根据我对你的了解,按照你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和这样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走的这么近的。”周艺瞳跟我没有了“共同语言”,只好把矛头转向了端木西宁。
  
   “很抱歉,周小姐。我和西宁的表现让你失望了,但请不用对此而担心,因为端木西宁的改变还没有威胁到国家或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也没有影响中国提前进入小康水平的进程,即使是有危险,也有国防部和公安局,就不劳您操心了。因为不论是我还是端木西宁,你都将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到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位,所以还请你安心的和你的洋丈夫过日子吧,端木西宁我会照顾好的。另外,很高兴能参加你的婚礼,希望下次再婚的时候也还会再给我们发请柬。”

说完,我根本不去看已经要把眼睛气的鼓出来的新娘子,只是挽着端木西宁的手跟他撒娇:“西宁,人家还有其它客人要接待,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了,反正你们已经见过面了,这个场合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所以咱们还是先走吧。”

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说,端木西宁心里还是有这个周艺瞳的,所以这样的场合只会徒增他的伤心,既然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制造这样的痛苦呢,所以说完我就拉着端木西宁就离开了他的旧情人的婚礼,眼不见心不烦嘛。
  
   “希望你们能生活幸福!”端木西宁最后很真诚的把这份祝福送给了这对新人,然后随着我一起离开了这个让我们大家都不开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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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4:01:07 | 显示全部楼层
“西宁,咱们俩去星海湾广场看夜景吧?让我这个业余导游专门为你全程陪同一下。”看到端木西宁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当中走出来,所以我想与其我们现在回家闷在房间里,还不如到外面走走,对放松心情也是有好处的。
  
   “好啊。”端木西宁使劲的按响了汽车的喇叭,警告前面正准备横穿马路的行人。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一定糟透了,不然平时的端木西宁是最讲道德的司机了,不但不会在市内四区鸣笛,而且遇到行人,也会主动停车让行,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这样。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我清了清嗓子,然后调整了一下表情,面带微笑的对西宁说:“端木先生您好,首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孟飞飞,你也可以称呼我Marry,是您的导游,很荣幸今天晚上的‘大连夜景游’由我来为您担当全程的讲解工作,在整个的过程中如果您有任何的需要或问题都可以直接与我联系,我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您做好一切的服务工作。”我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端木西宁脸上的表情,发现他听了我这段开场白后,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柔和多了,不像刚才一直板着一张扑克脸。唉,男人啊,不管多大,有时候都会像个孩子,还得哄着。
  
   “挺专业啊。不去当律师可真是可惜了你这张嘴了。继续吧。”
  
   “好的!首先,您看到我右手边的这个广场叫中山广场,又叫音乐广场,这个广场可以说是大连最早的市内广场,是在沙俄统治大连时期兴建的,那个时候被称叫‘尼古拉斯广场’。
  
   “呵呵,快停下来吧。什么叫‘尼古拉斯广场’啊,还克拉古斯香肠呢。那叫‘尼古拉耶夫广场’。孟导游,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是专业的就是不行吧。”听到我铿锵有力的把广场名字说错以后,端木西宁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哄好了啊。
  
   “不管,不管,反正已经是旧社会的事了。哎,西宁。你那个周姑娘嫁的是什么人啊,婚礼可真够隆重的啊,看没看到进进出出的人们啊,全都是一色的晚礼服,一个比一个讲究。本来我以为我的衣服够贵的了,没想到真是小巫见大巫啊。看来有时间我还是应该再去买一件更上档次的。省得以后再出席这样的场合时没有自信。”

   “打住!打住!什么啊,就又要买。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花大把的银子包装自己,结果什么也没包上,自己家的东西全让别人看着了。赶上赵本山说的了:‘穿着玻璃球子,围个破布绸子,露着肩膀头子,拧个胯骨轴子’。我在婚宴现场呆了半个多小时,她们穿的什么衣服我一个也不知道,因为从桌子以上的部分看,就是什么都没穿,而在桌子以下的那部分,我可不敢偷看。所以综上所述,今天遇到的所有女人当中,你衣服的性价比是最高的,因为不管怎么样,你的衣服用的料子是最多的,相对比较上算。”端木西宁学着女人走路的样子扭起了上半身,由于双手还握着方向盘,结果我们的汽车在马路上跑起了“8”字。后面立刻传来了一阵的喇叭声。

   “喂,干什么呢。神精错乱又发作了啊,赶紧靠边停车!”我一边抓紧扶手,一边指了指旁边可以停车的路口。

   “想拿我车练手就直说!不用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撞坏了可要自己掏钱修啊。”端木西宁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和我交换了位置。

   “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车已经上了全险了。”我冲端木西宁吐了吐舌头,接过方向盘,继续向星海湾方向驶去。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拿他的车子练手,只是因为现在的端木西宁需要放松和休息,我希望自己可以尽最大的努力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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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4:01:4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到星海湾广场,正是音乐喷泉时间,从中心大道到莲花喷泉广场,一千多米的距离瞬间升腾起无数的水柱,在音乐和灯光的陪衬下上下翻飞。在这个季节,在这个时间,让所有欣赏她的人们都仿佛置身于幻境。让我觉得这些水花就是一些纯洁,美丽的精灵,正在你的身边舞蹈。

   “西宁,你看,这里有鱼!”在喷泉的间歇,我突然发现在喷泉的水池中竟然还有许多漂亮的红色鲤鱼。于是我兴奋的大呼小叫,上窜下跳,正准备和端木西宁商量着弄回去是红烧还是清蒸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衣服上的胸针掉到了水池里。于是我赶紧蹲下,使劲伸长了胳膊希望能把它捞出来,但由于重心不稳,结果……

   “飞飞,你这是干什么。”由于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以至于端木西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已经在水里了。

   “说那么多干嘛,还不快点把我弄出来。”由于台阶太高,加上我又穿着旗袍,高跟鞋。所以挣扎了几次都没能出来。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喷泉中央。

   端木西宁拉着我的胳膊使劲往上拽,但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没有办法,端木西宁只好也跳到喷泉里,希望这样能够更容易用上力气。可是不巧的是,就在我们俩正折腾的时候,喷泉间歇的时间过了,于是立刻有无数的水柱喷了出来,我们俩轻而易举的就成了落汤鸡。

   “喂!你们俩个在干什么呢,那里面不让进!”远处的管理员看到我们在喷泉中“游戏”,马上跑过来阻止。

   “飞飞,快跑。”我们俩在管理员冲过来的一瞬间总算是爬了出来,然后端木西宁拉着我的手飞快的逃走。
  
   我们跑了好久,终于确定那个管理员不会追过来后,才停了下来。我看着全身上下都滴着水的端木西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本来还板着脸看着我笑的他最后也忍不住,跟着我笑了起来。就这样我们俩在许多游客的星海湾广场上笑到肚子痛。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笑够了之后,我打开手袋,把里面的手机,粉底,口红,面巾纸等等都统统拿出来,摆在了广场的休息椅上。

   “让我看看。”端木西宁拿过还滴水的手机研究了一会儿说:“打电话是够呛了,不过再这样放几天,长珍珠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真的吗?太好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应该算因祸得福啊。如果长出个黑珍珠的话,一定比我手机值钱。”我兴高采烈的拿下手机电池,想看看哪个地方更容易长珍珠。
  
   “飞飞啊,你的手机不能用了,这就意味着几千块钱就这样‘打水漂’了,可是我没看出来你有一点儿的心疼和惋惜。我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面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端木西宁歪着脑袋,仔细的打量着我。
  
   “噢?难道你觉得我应该为损失一个手机而嚎啕大哭吗?我才应该为你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奇怪呢。本来我的手机完蛋了就已经损失不小,难道我还要为此搭上我的好心情和眼泪吗?那样岂不是会赔更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我教你,西宁,你真的是退化了。”我对于端木西宁的傻问题表示不可理解,这么简单的事情,干嘛要想那么复杂。
  
   “那你究竟会为什么样的事烦恼呢?”
  
   “烦恼?烦恼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虽然我经常都会遇到很多不称心的事情,但我知道只要还在健康的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让人高兴的呢,这样一想,其它的一切都是小问题,不值得烦恼了啊。而且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的去看啊,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像我的手机,也许就真的会长出珍珠啊,实在不行,出个蘑菇也不算是浪费。”我抽出手机天线使劲的甩了甩,又从里面倒出了几滴水:“不过我现在确实是有个烦恼。”说到这儿我停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端木西宁。
  
   “什么烦恼?”看到我认真,端木西宁也马上严肃一起来,关注的等着我继续说。
  
   “在我还没有买新手机之前,我怎么才能把你的手机骗来先用几天呢?”看到端木西宁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湿漉漉的头发甩的到处都是水。
  
   “飞飞,你可真是越来越难理解了,说话的时候吧,思维敏捷,逻辑清晰,可是生活中却总是迷迷糊糊,颠三倒四的。真不知道两个截然相反的性格,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端木西宁继续看着我,好象这样就可以知道这是为什么。
  
   “谁说我生活中总迷迷糊糊,颠三倒四啦。”我不满意端木西宁对我的评价,马上冲他嚷嚷。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那可了得,好歹我也是个职业女性,怎么能被冠以这么“家庭主妇”的称号呢,更何况我的理想是能为我老公将来的事业助一臂之力的,怎么能被人认为是迷迷糊糊的。
  
   “得了吧,你还不够迷糊的啊,自己想想吧,咱们一起玩的这几次,你哪一次不惹麻烦啊。”端木西宁坐在休息椅上,脱下皮鞋,倒出了一摊水。

   “这怎么能怪我,以前没和你住一起的时候,什么都好好的,现在可到好,我简直成倒霉鬼了,看来肯定是你的房子有问题,我得请风水先生好好看看,摆个风水鱼什么的,转转运。”我拧了拧还在滴水的裙摆,迷信的跟端木西宁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我的房子本来有问题,你住进来之后就绝对不会有了。因为没听过嘛‘鬼怕恶人’。有你在,还有什么敢来捣乱的啊。你是不知道刚才你在水里时那个可怕的样子,如果拍下来挂在家里,都不用再买钟馗像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整天跟一个面目狰狞的人生活在一起,不过让你这么一提醒我到发现,平时没事的时候,你就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可是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总是不在我身边。唉!你这样的男人可真是靠不住。”我无奈的摇摇头,希望我和我的“金龟胥”之间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不,应该说,怎么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出危险呢?真不知道我在没认识你以前,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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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4:02:10 | 显示全部楼层
“西宁,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虽然又蹦又跳,可是我们俩还是在往下滴水,就像是冬天刚从缸里捞出的酸菜。
“回家换衣服去吧。”端木西宁掏出自己的手机,拔了几个键听了一会儿说:“还好我的没坏,不然饶不了你。”
“可是我们身上这么湿,怎么往车座上坐啊。”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面还沾着一些青苔。可怜我这么贵的衣服,不知道送去干洗后还能不能恢复原样。如果从此不能再穿了,那我岂不要怄死?
“这儿正好离涛子近,要不我们先去他那儿,换身干衣服再说吧。”
我和端木西宁来到酒吧,莎莎远远的看到我们后就飞一样的跑过来,习惯性的把胳膊搭在了端木西宁的脖子上,但马上又一下子跳到离我们有三尺远:“哎呀,你这是怎么弄的?你们俩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弄的我也一胳膊的水。难道是寻情自杀,跳海去了吗?这可不好啊,有什么事可以大家一起商量嘛,为什么要走绝路呢。”
“不是的,莎莎。我们只是不小心掉到喷水池里了。”什么啊就寻情自杀,我可真佩服莎莎的想象力。
“啊?跳喷水池啊,那怎么能行呢?那里面才那么点儿水,根本淹不死人。最起码也得去自由河啊。不过自由河现在有点脏,估计等尸体打捞上来了,也得臭哄哄的,还是不行。所以……。”
“嗨,西宁!”徐涛看到我们俩后,也赶紧过来打招呼,正好打断了莎莎的狂人狂语:“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湿成这样了?”
“西宁哥和菲菲要寻情自杀。”莎莎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徐涛的问题的时候,就突然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只不过是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我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力气再跟他们解释。只剩下端木西宁还有力气说两句。
“可是……”涛子还想说什么,但被端木西宁挡了回去。
“没有什么可是了,还是快帮我们俩找套干净的衣服吧。”

“莎莎,难道你就没有一套颜色少一点儿的衣服?”我把莎莎拿给我的衣服摆了一床,红、黄、蓝、绿一大堆,跟调色板似的让我眼花缭乱,可是没有一件是我可以穿在身上的。
“都不好看吗?颜色鲜艳点儿怎么了?现在趁年轻,当然各种都要尝试一下啦。不然老了你会后悔的。穿这件吧,你看多性感。保准让西宁哥看了以后猛喷鼻血,直接就得送医院去。”莎莎又扔给我了一件绣满亮片的露背装。
“如果我把这件穿出去,那该送医院的就是我了。莎莎,难道你就没有件素点儿颜色的T恤和普通款式的牛仔裤?”我和莎莎完全属于一静一动,两种类型,穿在她身上显得活泼可爱的衣服,轮到我这儿就跟老黄瓜刷绿漆似的——装嫩啊。
“素色,素色……,”莎莎边翻边自言自语的叨唠着:“噢,我想起来了,你看这件怎么样?”莎莎从柜子的最角落里翻出了一件白色T恤,其它没什么特别,就是在衣服正面的中心位置,印染着一只粗糙的大手。
“这件不错,就它了。”我把衣服套在身上,大小刚好。
“你倒是挺有眼光,偷着乐去吧。要不是你啊,打死我这件衣服都不会拿出来给别人穿。知道吗?这可是在我和我们家涛子认识一周年的时候,特意去订做的,看到这只手了吗?这就是涛子的右手啊。”莎莎说完,温柔的把脸贴到那只“手”上,来会的蹭了几下。满脸的甜蜜。
“是情侣装啊,那算了,我还是换件别的吧,别回头再让涛子不高兴。这样的东西怎么能拿出来借人呢。”我一听说原来这么珍贵,所以赶紧要往下脱。
“哎呀不用,涛子那么马虎的一个人,不会再乎这个的,你就踏踏实实的穿着。他丫的要是敢放一个屁,我就把他的脖子拧下来。”莎莎做了一个拧毛巾的手势,看那个力度,我觉得拧个脖子不在话下。
“女人们好了没有?”换完衣服的男人们已经等的不耐烦,敲着门喊。
“好啦!”莎莎仔细的打量了我一遍,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后,打开房门。一瞬间大家就全怔住了。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西宁身上套着一件跟我身上一样的T恤,只是胸前的那只手更精巧,秀气一些,一看就是出自莎莎的“魔掌”。
“呵呵,不会吧。怎么这么巧。”徐涛最先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最近胖了很多,怕西宁穿了不合适,所以只好找了一件以前的衣服,没想到竟凑成了一双。”
“这就叫缘分,你知道什么啊,西宁哥和飞飞的感情那么好,当然连老天爷也会帮他们啊。看看有多班配。”

看着徐涛和莎莎在旁边一唱一合的拿我们俩开心,我就是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啊,本来掉喷泉池里就够郁闷的了,现在还要被这两个活宝开心。我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皇历啊。也真不知道莎莎是怎么看出我和西宁“感情”好的,能人啊,中国申奥的时候怎么就不叫她去讲一段呢,保证连奥运会的历史都得改。
“咱们今天去哪儿玩?”我们换好衣服回到酒吧没有两分钟,莎莎就开始嚷嚷着要出去了,用我妈的话讲这就叫“人来疯”。
“一天就知道玩,不用看店啊,今天就剩两服务员了,根本忙不过来。”徐涛把莎莎的头使劲的推向一边,但莎莎马上像不倒翁一样的又撞了回来。
“你还好意思提?前两天是谁把我一个人留下,自己跑去啤酒节快活?听说还认识了不少女大学生呢。幸亏你提起来,要不我差点儿忘了呢。行啊,小子!两天不收拾你,竟然要跟我玩起外遇了。快说!你和那个女大学生联系几次了?”本来还兴高采烈的莎莎一提起这事,马上变得火冒三丈,脑袋后面的马尾辫都仿佛竖了起来。掐着腰就冲着徐涛去了。
“没有,没有。你听谁瞎说的啊。我就是和西宁,兔子他们一起喝了些啤酒。哪有什么女大学生。……”涛子一见莎莎真发火了,赶紧陪着笑脸解释。
“我才不相信呢。……”
“莎莎,我们去KTV唱歌好不好?”端木西宁看到莎莎对这件事的追究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式,所以赶紧转移她的注意。
“真的?太好了!去哪家啊?我最爱唱歌了。”听到这个提议,莎莎马上放弃了对徐涛的审问,把注意力转移到她更感兴趣的话题上面去。感动的徐涛暗地里双手抱拳,直朝端木西宁表示感谢。
“就去‘好乐迪’吧,离这儿近,回家也方便。”端木西宁指着星海国宝附近的“好乐迪”KTV音乐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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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4:0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快走。要不然呆会儿就订不到好的房间了。”在我们其它人还没对这个决定发表什么意见的时间,莎莎已经飞快的朝KTV的方向冲过去了。
  我们一行四个人来到星海国宝附近的“好乐迪”KTV音乐广场,找了个包厢。“就这间吧。”莎莎冲进了一个能容纳下七、八个人的大包间。
“这也太浪费了吧,就咱们四个显得太空了啊,还有谁有空,一起喊来吧。今天晚上我请客。”徐涛看了看他那个已经兴奋的不成样子的媳妇,无奈的表示。
“那就叫上兔子吧,根据我的了解,只要有活动,那个家伙是随叫随到型的。”端木西宁随后马上给兔子打了电话,两上人说了半天才把事情搞定。“怎么搞的,平时挺痛快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叨唠。”端木西宁和兔子通完话后,对我们这样说:
“换了对儿门牙,现在不单嘴严谨,连人也跟着严谨了。”
“他丫的到底来不来啊?”莎莎在那边对着麦克风的一嗓子,吓的我一哆嗦,这一惊一诈的,也不知道平时徐涛是怎么忍受的了的,估计他的心脏承受能力肯定比一般人强。
“半个小时以后到。” 莎莎就开始在点歌台边忙活起来了。先给自己点了几首爱唱的歌,又冲着端木西宁喊到:“西西,你和飞飞来首情歌对唱吧。”然后就顾自己唱了起来。说真话,莎莎的歌唱的还真是不错。没想到平常看一个疯疯的人,唱起刘若英的“后来”还是真是很又那份独特的味道,紧接着她又唱了首莫文蔚的“阴天”,她低沉的音调让人很是舒缓。
我和西宁还有徐涛都安静听莎莎唱歌。当莎莎唱起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时,我发现西西的眼神开始了游离。想起我们刚刚去参加的那个结婚晚宴,西西的心情一定不怎么开心啦。自己以前的女朋友结婚了,说不定,西西心里还喜欢着那个周什么的呢。这么想着,不怎么为什么的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飞飞正想着心中那奇怪的感觉时,莎莎挤到她和西宁中间来了:“怎么了,你们两个!西西,装深沉吗?飞飞,你唱啊?看,我给你们点首什么呢?西宁,你以前最爱唱那首《疼你的责任》,来唱啊。我帮你点了。”说完,就把麦克风塞到了西宁的手中,当品冠那首熟悉的旋律响起时,西宁站起身来开始唱了。没有想到西宁的歌声让我刮目相看。那低沉温柔的声音,伴着优美的旋律在ktv包厢里飘荡时,我突然有种冲动,一种想嫁人的冲动。觉得有那么个人能把疼我当做责任,能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满足,那不也是种很大的幸福吗!西宁一曲终了时,我发现自己的眼有点酸酸的。再抬头看向西宁,发现他那一舒展的眉头间有一股阴云。
这时,莎莎看这首唱的让整个包厢气氛有些的深重,就拉着飞飞的手说,飞飞你也来唱一首吧。“好啊!”我大着嗓子对着西宁说:“西宁。我们来合作一首怎么样啊?我们就唱那首《花好月圆夜》吧。”我希望轻快优美的旋律能驱走西宁眉间那股黑黑的阴云。固然当我们一曲唱毕,莎莎在一边跳嚷着要徐涛也和她和唱一首。说我们合唱的太好了,俨然是比翼双双飞的一对。气氛开始活跃开来了,但是那首《疼你的责任》在我心里打下了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西宁能唱的那么的投入呢?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拷问拷问,我在心中暗想。
“我来啦。真是的,如果不是你们几个在这儿,换了谁我也不会来的,知道不知道这多耽误事啊。快点。有没有落下什么精彩的啊。”在我们大家还没预热好,都是在哼哼呀呀的唱些抒情歌曲的时候,兔子就冲了进来,但不是一个人,后面还有那个啤酒节上认识的“恐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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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3 14: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是谁?”正在唱着范晓暄《刷牙歌》的莎莎满嘴还冒着牙膏呢,就嗖的一下又出现在了兔子和恐龙妹妹的面前。
“她叫孙迪,是我女朋友。你们没见过吗?”看着莎莎一脸的茫然,兔子恍然大悟:“噢,我忘了。啤酒节那天你不在。”说完骄傲的把恐龙妹妹搂在怀里,一面是回答莎莎的问题,一面又好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布。
“你个死涛子,啤酒节叫你带我去,你死活不干。你看,发生了这么大事情,我竟然不知道。”莎莎一听完兔子的介绍,顿时“狮” 性 大 发,拿着麦克风就朝徐涛的头上敲去,轰轰的回音向我们暗示着,这每一下可都不轻啊。端木西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脑袋。
“你们……你们……。”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第三个字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也有点不适应,虽然孙迪和我们已经见过,也知道她和兔子那天眉来眼去,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展到这一步,是现在社会发展太快,还是我已经老的跟不上潮流,原来恋爱已经变得这么容易和速成?
“怎么了飞飞?难道你很惊讶我的选择吗?”兔子看到我吃惊的表情,故意向我调侃。
“不,我更惊讶孙迪的选择。好好的一朵鲜花,怎么就认准了要插在‘那啥’上呢。”说完后我冲兔子皱皱鼻子,然后赶紧跑到端木西宁的身后躲了起来。兔子虽然已经举起了拳头,但苦于西宁的护驾,也只好笑着做罢。
“你们俩的衣服好特别啊。”一直坐在我和端木西宁身边的孙迪好奇的打量着我们俩的T恤。
“好看吧?我的!”一听到有人表扬这件衣服,莎莎立刻凑了过来:“知道吗?这是现在最流行的一种表现方式,叫行为艺术,这可并不是普通的画法啊,是真正用人的手沾着特殊颜料画上去的,全天下可没有第二件啊。”
“行为艺术?什么啊,不就是按个手印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儿科。”正在一旁吼着《我的地盘》的兔子对此表示不屑一顾。
“还真让你说对了,对给我们做这套衣服的行为艺术大师来说,这个真就是个小儿科。他还有更绝的呢,你知道吗?”莎莎睁大了眼睛,神秘兮兮的跟我们说:“他有时还用一些 裸 体的女人当画笔,把她们全身上下沾满了颜料,在画布上打滚,那才叫前卫呢,知道吗?那一幅图就值这个数。”说完莎莎伸出五个手指。
“五千?”兔子咬着牙,跺了跺脚,使个大劲说出个数来。
“你见过钱吗?五千?告诉你吧,朋友价,五十万!”莎莎收回了手指,骄傲的昂着头,就好像那钱是揣进了她的腰包。
“五十万?那画什么样啊,这么值钱?”兔子放下麦克风凑到莎莎眼前,音响里只剩下徐涛自己的声音,还在跟着周杰伦哼哼着些不成调的东西。
“怎么了?感兴趣吗?想看的话,我家有一张那幅画的照片。可以借给你看一眼。”莎莎大方的拍了拍兔子的肩膀,就像是上下铺的兄弟。
“谁对那个破玩意感兴趣了。”听到莎莎这么说,兔子又返回去,拿起了麦克风:“不过如果那个艺术家有不要的‘旧画笔’,我倒是愿意收购。”
一听这话,莎莎看了看旁边还不是特别熟悉的孙迪后,赶紧跟着煽风点火:“没问题,我爸爸跟他熟,赶明儿我给他打一电话,看看有没有淘汰的‘画笔’给你几枝。”
  “你爸爸?莎莎,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而且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是大连人。”一直坐在旁边跟着听笑话的我突然听到莎莎提她爸爸觉得十分奇怪,和她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听她提自己的家里人。
  “你还不知道呢吧,莎莎是北京人。她爸爸在北京是赫赫有名的一个房地产老总,家里光别墅洋房就有好几片呢。我们莎莎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刷卡’!”听到我这样问,坐在一旁的西宁插嘴介绍了一句,然后还做了一个刷卡的动作。
“噢?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大连。那么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这个……。”西宁看了看莎莎,欲言又止。
“没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和涛子这点儿破事又不是秘密,再说今天来的也都不是外人。”看到西宁吞吞吐吐,莎莎不耐烦的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刚开始的时候涛子就在我爸爸的公司工作,那个时候我刚毕业,也没什么正经职业,整天也在公司里面晃,一来二去就和他熟悉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开玩笑说我们俩是金童玉女,可当我们真在一起的时候,却遭到了我爸爸的强烈反对。一气之下,我就和涛子离开了北京,来到大连。”说到这里,莎莎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好像就在昨天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们俩也还小,大脑一热,就走了出来。来到大连后举目无亲,甚至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只穿着这件情侣装。两个人身上加起来也不过几百块钱,没有地方住,没有工作,也没有经济来源,而我们家这位“千金小姐”又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受不得一点儿委屈,所以当时真是进退两难。不过幸好我知道西宁也在大连,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他。”看到莎莎表情有些不自然,徐涛过来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接着跟我们说:“那个时候西宁也是才到大连不久,刚找了现在这份工作,我们三个人挤在一个租来的房子里,无意中我们听说星海湾的这个酒吧对外招商,而那个时候,我和莎莎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所以打算把这个店盘下来,试着经营,但是以我俩当时的经济状况,根本没办法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钱……。”
“大家出来是开心的,怎么聊成忆苦思甜啦。别说这些过去的事了,知不知道在这里每过一分钟都是要收费的啊。 毛 主 席 教育过我们:‘贪污和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快唱歌吧,也不知道是谁吵着要来的,现在竟然弄得像‘实话实说’。”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端木西宁打断了徐涛的“回忆录”,调侃着把话题插开,于是包间里又继续“狼哭鬼口嚎”起来。
“飞飞,我家的贝贝2号好吗?”正在唱歌的莎莎在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宠物狗后,马上想起了送给我的那只蝴蝶犬。
“贝贝2号?”我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噢,你说的是小米稀饭啊。它挺好的,你放心吧。”
“小米稀饭?”本来闹哄哄的房间,在听到我的这句回答后立刻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着我,就好像是我刚才说了什么外星语。只剩下伴唱的音乐还在坚持继续发出噪音。
“西宁哥,什么是小米稀饭?你们俩该不会是把我的贝贝拿回去煮着吃了吧。”莎莎使劲的摇着端木西宁的胳膊,希望能早点得到答案。
“咳!咳!。”端木西宁清了清嗓子,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像新闻发言人一样的张口:“首先我声明一点,这件事情在除我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以后,在公众场合,我将拒绝承认认识孟飞飞这个人,第二: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她个人的决定。”
“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说吧。”兔子等不及的催促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们俩决定给莎莎送的这只小狗起个名字,飞飞说要由她来决定,我本以为会叫个什么‘欢欢’,‘豆豆’,‘乐乐’之类的普通名字,可是她老人家憋一上午都没动静,在中午做饭的时候突然从厨房里窜出来,告诉我要叫它‘小米稀饭’。说是缘于午餐的灵感。为了防止邻居以为我的智力有问题,所以从此以后我拒绝再带那个拥有如此一个抽象派名字的狗出去散步。”说完,端木西宁立刻从沙发上逃窜出去,仅差0.01秒躲过了我的“瓜子飞弹”。
“哈哈哈哈……,飞飞,你这是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啊。”兔子张着大嘴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两个后装的假牙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格外的反光。可见烤瓷牙的质地确实不错。
“臭兔子,有什么好笑的啊,难道这很难理解吗?你们想想贝贝的毛多像小米稀饭的颜色啊,而且这样的名字又不会重名,还好记。有什么不好的。”我冲着兔子吐了吐舌头,不要是他女朋友在旁边,我肯定过去再掰下他两个牙齿,这么张狂。
“飞飞,可真有你的。不过也确实容易记住,是个好名字。”徐涛看到在关于给狗起名字这个问题上我的孤军奋战,觉得有点儿不忍心,所以赶紧站出来缓和。
“是啊,以飞飞的智商,能想出这样的名字已经算不错了。”看到我已经没有了暴力倾向,端木西宁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西宁,你是不是忘记明天是周一,我们A级部会议要讨论你的那个‘白领有约’的企划方案?你的资料好像都存在我的电脑里,如果你对‘小米稀饭’的名字还有什么疑义或不满的话,那么我们就继续坐在这里讨论,不去想你的那些资料还会不会完整的保存这件事。”说完这些话后,我保持着嘴角上扬36度半的完美弧线,安静的看他的反应。但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转动着:哼,你个臭西宁,竟然敢嘲笑我给“小米稀饭”起的名字,温柔一刀我是最会用的了。回去我就把你的资料全给删了,有你哭的时候。
“哎呀,我怎么没有意识到呢?”端木西宁在把我说的话考虑了一下后,马上转变了态度:“在现在这样一个民以食为天的社会里,这是一个多么准确,生动,体现中国已经提前进入小康社会,人民生活不愁温饱的好名字啊。看来真的是我的智商有问题,没有及时领会飞飞的精神,得赶紧回去学习学习,快走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说完端木西宁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赶,边走边冲其他人说:“她不提醒我倒真是忘了,明天有个会,我到现在还连一个字都没准备呢。你们继续,我们俩先闪了。拜拜,拜拜。”
等大家都唱累了,我们就从包厢里出来了。莎莎合徐涛在前面走着,嚷着唱的真过瘾,下次要再来,还说要吃夜宵。我和西宁走在后面,我们两身上那别致的情侣服居然吸引了很多目光。当我们跨出音乐广场灯火通明的大门口,看到那个王荣祖正开着他那745给那个周敏开车门呢。看到飞飞和西宁,停了下来,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心里一阵叫苦,怎么办,怎么办呢?在看到我和西宁的衣服,俨然的情侣服,怎么办?看着那我心心念念的金龟婿正一步一步朝我走进,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啊!。。。。。。。。。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端木西宁已经拉着我走出了KTV,上了他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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