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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遇从不光顾没有准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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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3 13:29: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朱军写的书 |时刻准备着|
中的一句让我无法忘记的话
大家有什么看法呀???
我衷心的希望我们大家都努力去准备
因为机遇从不光顾没有准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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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3 13:31: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朱军:《时刻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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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军      2004-09-30 08:42  
  

  

作者: 朱军/ ISBN号: 753542812/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版次: 2004年9月 第1版/ 印次: 2004年9月 第1次/ 页数: 224/ 字数: 200000/ 开本: 640X965 16开/ 装帧: 平装本/ 中图分类: 各科人物传/ 原价: ¥19.00元

  朱军坚持选用《时刻准备着》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正”又很“嘎”的名字,他觉得一直以来,面对命运的种种选择,自己的状态始终是“时刻准备着”,而机遇都是在积极“准备”中光顾的。他隐隐感觉,以往的一切似乎都是在为《艺术人生》做准备:从小家境的窘困和父母近乎“苛刻”的教育;当侦察兵时对品格脱胎换骨的锤炼;偶然中被推上台做“主持”;杨澜、高立民“适时”的出现与友善的建议;“漂”在北京时的处处碰壁;进入中央台后的数次“改行”以及才艺上的天赋和痴迷等等,都是在为最终的追求做铺垫,并且如愿以偿地得到回报。书中朱军毫不掩饰地揭自己的短:猴年春节晚会面对数亿观众的“重大”口误;“飞跃黄河”直播时观众的尖锐批评;与《无间道》大侠过招时网友们铺天盖地的评判等等,同时也直率地谈了自己的想法。

  作者简介:

  朱军1964年生于兰州市,1981年入伍,由于受作为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首席单簧管演奏者的父亲的熏陶,自小就对音乐有着浓厚的兴趣,在父亲手把手的教导下,在11岁时便开始学习单簧管演奏。凭着这一技之长,成了部队业余宣传队里的一名演员,从此走上了艺术的道路。

  在业余宣传队,他由单簧管演奏,到唱歌、说相声、小品、快板、跳舞,他无所不干,无所不能,为此,战士们戏称他为“全活”。也是凭着这一特长他在84年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联合军乐团参加了三十五周年国庆大典受到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检阅,并因此受到了中央军委的通令嘉奖荣立三等功。离开部队后,考入了甘肃省曲艺团,从此成了一名专业演员。1988年被特招进了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二次入伍又走进了他熟悉的军营。在战斗歌舞团的短短几年里,他走戈壁、爬雪山、趟大河,足迹遍布西北军营和西北各地,为西北的官兵和人民演出了500多场次,赢得了部队官兵和西北人民的赞誉多次受到上级机关的嘉奖并再度荣立三等功一次,他也由此走上社会,走进了甘肃省电视台,从1991年起,甘肃省所有的大型文艺演出活动几乎都由他担任节目主持。1993年,经严格的考核,朱军如愿以偿顺利地进入了中央电视台,成了中央电视台的一名节目主持人。

  进入中央电视台的朱军尤如游进了大海的一条鱼,有了一个可以尽情畅游的天地。为了尽快适应中央电视台的要求,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节假日和应酬,像小学生一样汲取新知识,充实自己,时时处处事事虚心向周围的艺术大家和同行们学习、请教,再加上编导们的悉心指导、教诲和帮助,使他有了长足的进步。在主持《东西南北中》这个栏目时,他一年四季与剧组东西南北跑个不停,忙得不亦乐乎,足迹踏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一年在家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四个月,与家人是聚少离多。但他从无怨言,认认真真、一心一意地作着每一期节目。为每一个节目他到底跑了多少里,吃了多少苦,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可他从不言苦不叫累,总是把最好的节目奉献给观众。在他和剧组全体人员的共同努力下,把《东西南北中》这个栏目办得是老少皆宜,妇孺喜闻乐见,办成了中央电视台的一个名牌栏目,连续5年获优秀栏目奖。

  1995年3月,为真实反映西藏各族人民建设西藏的精神风貌,他几乎跑遍了西藏雪域高原的冰天雪地,去了许多电视记者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最高爬到了5730米的喀如拉雪峰。经过在中央电视台几年的摔打日渐成熟的朱军,从1995年开始,除继续主持《东西南北中》这个栏目外,中央电视台的所有大型晚会和演出活动,都由他担纲主持。他连续四年主持了中央电视台举办的春节联欢晚会。“心连心艺术团”慰问演出活动搞了21次,其中由他主持的就有15次,大部分的革命老区和偏远的贫困地区都留有他的足迹。1999年“心连心艺术团”到西藏慰问演出的前一天,他因病正在输液,可受领任务后,他二话没说,把针一拔,行李一提,随团上了西藏高原。到了西藏以后,由于病情本来就没好利索,再加上高原反应,他的病一下加重了许多。但为了不影响演出,他一边输液,一边坚持参加演出,受到了西藏人民和艺术团所有演职人员的赞誉。

  1995年春节,当千家万户都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候,他却只身到我国最西边的高达4720米的闻名全国的红其拉甫哨所采访,把卫国戍边将士的祝愿和在边关过大年的情境传给了全国亿万个电视观众和人民。1996年为纪念红军长征胜利60周年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0周年,在江西赣南作节目时,他走访了许多农家,当看到有些孩子因家境贫困而上不起学的情境,他当即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给了几个学龄儿童的家长,把孩子送进了学堂,并与4个孩子结成了帮扶对子,资助这几个失学儿童重返校园。

  1998年夏,我国长江和松花江流域受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灾袭击,灾情传出后,朱军主动请缨,不顾个人安危,到灾情最重的九江、哈尔滨和大庆等抗洪第一线采访,并连续主持了3场由中央电视台和由国家有关部门举办的大型赈灾义演晚会,个人捐款近万元。1999年10月,朱军的父亲因病医治无效不幸离开了人世,正在兰州奔丧的朱军,接到电视台要他到焦裕禄曾经战斗到的河南焦作录制节目的任务后,把巨大的悲痛,深埋在心底直奔焦作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朱军是十分勤奋和敬业的,在中央电视台的七八年间,取得了许多骄人的成绩,由他主持、编辑的音乐电视专辑《乡风乡韵》,1997年在保加利亚举行的国际金天线电视节目大赛中,获音乐类节目第一名,这也是中央电视台音乐类节目首次在国际上获大奖;1999年在全国金话筒节目主持人评选中获银奖第一名。今年由他策划并主持的访谈栏目,艺术人生在第三套节目中播出后在社会上反响强烈,在播出第二期时就己创下了收视第一的好成绩并连续保持收视领先,目前他正着手和节目组的同志们一起为把艺术人生栏目办成一个精品名牌栏目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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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3 13:3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访谈:

  《艺术人生》主持人朱军的自传将于本月26日上市。据说,书名肯定不是现在外界所传的《守在命运大门口》。日前,朱军在接受晨报记者采访时披露,自己曾经很鄙视“名人出书”,但他表示,自己写这本书,绝不是赶名人出书的末班车。“我不觉得我是‘名人出书’,我也从没有拿自己当名人看,只是出于众多观众的强烈建议,最后才考虑用这种方式与大家进行分享。对于观众的要求,一开始拒绝是谦虚,时间长了再拒绝,会让人觉得,是人家给你脸你不要。加之今年我四十岁,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份生日礼物吧”。

  记者:为什么写书?是因为功成名就有许多感想,还是渴望通过出书发财?

  朱军:我没觉得自己功成名就。我感觉自己还在路上,我觉得主持人的成功永远是明天的事。只有到退休的那一刻,一个人才可以说自己成功了,可以不干了。写书是因为自己到四十岁了,这对男人来说是一个标志性年龄,我不想等自己老态龙钟时,才来写年轻时的事。

  记者:你的自传讲述了一个北漂青年的奋斗故事。是否希望被读者当作是一本励志书?

  朱军:写的时候没有这样想,但如果大家看完之后,把它往励志书方面靠,还真的挺好。

  记者:用最柔软的方式,触及嘉宾的隐私,并让他们哭,这似乎已经成为《艺术人生》栏目的一块招牌。这种手段用多了,反而会让观众反感。对此你是怎么考虑的,有没有想过要改变套路?

  朱军: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从未有过哪一期节目是事先故意设套让嘉宾哭。我没有故意去揭人伤疤。你问我嘉宾哭时,我有没有得逞的快感或者窃喜?绝对没有。就拿王姬那期来说吧,大家都知道王姬有一个智障的孩子,事先大家都说好,绝口不提那事。但是节目最后,我们给王姬准备了一份女儿送给她的礼物,女儿表示长大后要雇两个特强壮的男人来照顾弟弟。女儿的这份心意,对王姬这个做母亲的来说是多大的一个安慰啊。于是,我们把这段说了。后来,王姬也就自然而然地说到了儿子的事。我觉得,只有说到这个份上,嘉宾的心灵才被真正打开了。做节目前,我与王姬并不熟,现在反而成了好朋友。

  记者:利用这种手段来制造气氛,招徕观众,算不算窥探嘉宾的隐私?

  朱军:如果观众在节目中发现我在挖掘嘉宾的情感隐私,那么我向大家抱歉,对于我来说,我没有想去窥探谁的隐私,只想在节目中把嘉宾的经历介绍给观众。不同的角度会出现不同的观点,如果硬要站在窥探的立场上去看,那就是隐私,反之则是与大家分享一种经历。

  记者:一个有品牌的栏目,往往达到一个高峰以后,就走下坡路了。你觉得《艺术人生》是否也在经历这个过程?

  朱军:从观众对《艺术人生》栏目的美誉度来讲,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处于很稳定的状态。要不,它也不会从9月1日起调整到黄金时段。在我的心里,它无疑达到了一种高峰,但还没有达到最高峰,还有很多空间可以去展示。我觉得任何事都需要乐观的态度来对待,不能老想着节目到了这个高点,怎么办呀?我认为《艺术人生》还有空间。

  记者:《艺术人生》在诞生之初,由于同类节目较少,显得尤为突出,现在,人物节目多了,而且都是深度访谈类的,那么《艺术人生》靠什么长胜不衰?

  朱军:《艺术人生》背靠的是央视这座大山呀,我想这个含金量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我和我的团队所具有的优势,这应该也是很明显的吧。我们的团队常常为了一件事,哪怕为了消除一个疑点,而通宵达旦地工作。我们真的是把节目作为一份事业在干,并在工作中享受成功的快乐。

  记者:你在自传中披露,在你刚进央视之初,曾经把程前作为你的一个奋斗目标,那么,现在你的目标是谁?还是你自己?

  朱军:我的目标是我自己。也许这么说太狂妄。但确实如此。我越来越发现,一个人真正难于超越的,就是你自己,最难打破的人也是你自己。一个人如果认识了自己,也就离成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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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3 13:38: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生都会记住,把我领进中央电视台大门的,竟然是一个我至今都不认识的陌生女孩

  第四天,我依旧一早来到东门打电话等待。看见台里上班的人越来越多,每当有人从书包里掏出证件直接被武警放行时,我都羡慕不已。在东门遥望中央电视台里面,一个高楼,一个矮楼,高的叫“方楼”,矮的叫“圆楼”,来来往往的人熟练地念叨着这两个楼的名字。

  这时我看见一个年轻女孩子从东门出来,大声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人从远处跑来,跟着小姑娘办好手续便进了门。不一会,小姑娘又出去,又接进去两个人,看的出小姑娘可能是专门负责接人的,小小年纪,权力不小。传达室的阿姨见到她便直接办证,还笑呵呵地搭着话。

  当小姑娘第三次出来的时候,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厚着脸皮和人家搭讪。以前从来没有和陌生女孩说话的习惯,这次实在被逼无奈,只能“不择手段”了:“小妹妹,你是哪个部门的?”“有什么事吗?”“我来找人,可是人不在,我想进去找,没有人接。我是兰州的军人。”“那你跟我说也没有用呀!”“给你看我的军人证,我不是坏人,我找《地方文艺》的人。”“我不能随便接人!”

  女孩斩钉截铁地说,白了我一眼就又进去了,弄了我一个大红脸。30岁的人了,又是当兵的,跟人家中央电视台的年轻女同志“套磁”,人家怎么想我?我沮丧地站在门口,忽然多了一个心理负担,想挽回点面子,真希望高立民能马上出现救救场。没多久,那个小姑娘又出来接人,见我站在那里脸都冻红了,主动问:“那个军人,你过来。我问你,接你的人还没有联系上呀?”

  我摇摇头。

  “我再看看你的证件。”

  我赶忙掏出军人证递上,照片上穿军装的我挺精神,至少比当时落魄的样子要神气得多,小姑娘仔细看着我的证件,我连忙解释:“千万别误会,我是实在没办法了,看你来回接人才求你帮忙给问问。”

  也许我的长相实在不像坏人,要不就是当时的样子实在可怜。小姑娘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把你弄进去看看,要是找不到你的朋友就赶快出来,千万别自己乱跑,千万别说是我接你进去的!”

  “真是太感谢了!”我简直觉得遇见了大慈大悲的菩萨,千恩万谢地跟着她来到传达室的阿姨那里,先将自己的证件递上,在一个小本上简单登记,阿姨将登记的表格撕下一半,盖个印章给我,再将一个写着号码的不干胶贴纸贴在证件的背后。

  我拿着那个半截的登记表和半截不干胶,终于在苦苦守候4天之后走进了中央电视台的大门。

  小姑娘嘱咐我:出门不要忘记退卡。说完,径直走了。我赶紧说了声谢谢,当时一激动,忘了问小姑娘的姓名和部门。直到今天我都万分感谢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孩,真想知道她是谁,真想当面说声谢谢。我一生都会记住,把我领进中央电视台大门的,竟然是一个我至今都不认识的陌生女孩。

  或许她早已不记得这件事,但是她无意中的举动给了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帮助。我多么希望她能看到书中的这个段落,接受我由衷的感谢。记得在《艺术人生》节目中,陈坤讲到当时他陪着同学考电影学院,本来自己没有什么考试的愿望,但是一个不太熟识的叫陈畅的朋友不但鼓励他试试,还主动帮他交了200元报名费,没有那位朋友的鼓励和帮助,也许就没有今天走红的陈坤。后来陈坤与这个朋友就此失散,陈坤对他却铭记在心。当我们节目的编导找到现在在深圳的陈畅,并接通电话的时候,陈坤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而陈畅却在那里极力回忆,还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他根本记不清帮助陈坤这件事。

  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特别感动,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可是我连恩人是谁都不知道。然而,又一想,人生在世,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接受别人的恩惠,自己经常浑然不知,假如说回报的话,就让我们都善待他人吧!说不定你自己无意中一个热心、一个善举就可以给别人一个重要帮助,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在帮助与被帮助中成长的。今天,每当我帮助了一个人,就觉得是回报了一个帮助过我的人,那个帮助过我的小姑娘现在一定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相信善有善报!我永远祝福她!

  现在想想那支签子:“璞玉雕琢已成器,东西南北任你游,四海皆朋友。”真神!我不想将自己的经历描述得太宿命,但是有些事情真是人生机缘的巧合

  拿着这张珍贵的进门条,我终于走进了中央电视台的大门。中央电视台像个迷宫,没人引导简直晕头转向。上次有人领路还晕乎,这回心虚加胆怯,就更找不着北了!上了电梯,奇怪的是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到中央台10年了,唯独那次只有我一个人。电梯里有一面镜子,我看到了自己,算是那天见到了唯一的“熟人”。电梯的门关上,我不知道该上几楼,犹豫的时候肩膀碰到了“21”。“21就21吧,不行再下来”,隐约记得文艺部好像就是20多层。随着电梯门打开。我眼前一亮,出现了“文艺部”三个字,真让我蒙上了!

  到了21层,楼道里人很少,我转悠了一圈,看见了一个大办公室,上面贴着一张纸,花花绿绿地写着:东西南北中。当时一个挺胖的男同志警惕地看着我,问:“你找谁?”后来知道,他就是文艺都有丰富经验的制片侯洪涛。他在这以后给了我很多的帮助,但是那天的样子着实吓了我一跳。现在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办公室忽然出现了陌生人,当然得问问究竟。

  我得到的回答是“高立民不在”,5个字。又一次碰壁!

  于是,我只好在走廊上无目地来回走着。毕竟进了中央电视台的大门了,就不能轻易出去!正当我徘徊不定的时候,电梯的门打开了,急匆匆下来一个人,个子很高,一身黑衣,定睛一看,竟然是高立民!我真是喜出望外,急忙上前叫了一声:“高老师,您好?您还认识我吗?”

  原以为这么唐突地出现非常不礼貌,没有想到的是,她见到我之后,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啊?”我也愣住了。

  听到这话,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高老师能掐会算,知道我要来?高立民也一脸疑惑地招呼我,两个人在一种基本全晕的情况下,走进了她的办公室。高老师让我坐下,一一给我介绍里面的同事,有杨东升导演、刘真导演、崔亚楠导演,现在都是中央电视台赫赫有名的人物,当然还有侯洪涛大哥。

  高立民坐定后告诉我:“我昨天还给你打电话,我们有一档节目想试试新人,我推荐你来,你那边电话没有人接。可是,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是谁跟你说的?”我支支吾吾地回应着,其实最迷糊的是我,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人家在找我,我正好就送上门来,不可能!这只能是电视剧编出来的故事,现实生活中怎么会有?也许当时高老师脑子里都是节目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太过追问我来北京的原因,既然想找的人到了,那就先留着看看吧。说话间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高立民叫上同事杨东升、崔亚楠、张海潮和我一起到二楼的咖啡厅。

  那个时候,中央电视台的咖啡厅像个小食堂,可以点菜吃饭,我被带着在楼里转悠好几圈到了那里。当时看见台里的人既羡慕又敬畏。看到他们熟练地买东西、招呼人,似乎都反衬出我的生疏和笨拙。其实在“兰战”我也可以豪放地呼朋唤友,但是不知为什么,到了中央电视台就有了极大的压力。

  等菜的时候,相对无言,因为不熟,我不敢乱说话,从心里害怕。杨东升问我:“你觉得自己行吗?”很突然,像在考试。

  “行,我要是觉得不行就不来了。”我几乎是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其实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知道。当时不知道怎么冒出这么一句硬气的话来,这是我来北京遭遇尴尬之后唯一一次挺着胸膛说话。很多年之后,东升在一个饭桌上提起那句话,记忆犹新,说“当时就是那句话让我们觉得你有一种做主持人的自信”。我一身冷汗,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指的“行不行”是哪件事情,后来才清楚他们正在为名牌栏目《东西南北中》物色一个男主持人,我是众多候选人之一。原来,高立民回北京之后,就在部里向制片人孟欣推荐了我,并给大家看了我在兰州与他们合作时的录像带,因为工作很忙,这件事一直被搁置。直到大家筹备新一期《东西南北中》节目,需要物色一个男主持人的时候,导演们纷纷推荐合作过的主持人,我就成了候选人之一。春节期间高立民的电话打到我们团里,没人接听,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手机呼机,人家正在四处找我的时候,我竟然踉踉跄跄自己送上门来!我在心里说,天助我也!

  现在想想那支签子:“璞玉雕琢已成器,东西南北任你游,四海皆朋友。”真神!我不想将自己的经历描述得太宿命,太传奇,但是有些事情真是人生的机缘巧合,我确信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

  那天在我记忆中是快乐的一天,因为那一天让我看到了希望。

  午饭后大家回办公室,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打进门条,说:明天进来的时候用。我如获至宝——直到今天我看到进门条都兴奋,每一张纸条都意味着可以自由进入梦想的地方,都意味着新的希望。我将文化部地下室的房费续交了几天,每天都台里“上班”。到了东门可以用那些条子进门,不用无目的地等待了。中央电视台是个工作性质特殊的单位,做节目时大家在外面各自忙各自的,同一组的人假如不开会,半个月见不到面是常有的事。所以给我的感觉是:所有人进屋的目的十分明确,各司其职,根本没有闲聊天的人。而我在这里似乎真正是一个多余的人,经常胆怯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生怕碍了谁的事,想帮他们收拾桌子却又不敢乱动,想和人说话,看他们忙得像脚踩风火轮似的,又生怕打扰人家。

  当时我的第一份固定工作就是早上到14楼打开水,中午到食堂买盒饭。当时全办公室的人中午吃什么都是由我决定。我去得早,他们就可以吃上排骨或红烧肉一类的好菜。所以中午十一点半之前我就开始惦记这件事情。打回饭,帮他们送到桌上,看着他们吃得开心,我就有一种满足感。其实电视人的性格很多是外向和张扬的,并没有什么等级观念,日子一长,陌生感就消失了。直到今天我见到杨东升、刘真他们还常说:我给你们打盒饭去吧!同样,现在我接过组里年轻剧务送来的盒饭都不忘说一句:真不错,好吃!有时看着他们手拎盒饭上下楼的样子,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节目组开会是我最兴奋的时候,因为可以见到很多人,终于可以了解大家都在忙什么事情。那时《东西南北中》是中央一套黄金时段的节目,每周六晚上20:10在CCTV-1播出,当时CCTV-3综艺频道还没有开播。中央一套的节目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当时正在策划《东西南北中》春节后的第一期节目。我在组里打了半个月的杂工,当了半月的剧务。有一天高立民对我说,我给你介绍两个领导认识一下。这两个人,一个是当时《东西南北中》的制片人孟欣,后来她创办了著名的《同一首歌》栏目,另一个是当时文艺部主任邹友开。

  孟欣身材不高,打扮入时,整个人透着一种精明干练,她一边走路一边比划着和旁边的人说话,语速很快,有浓重的东北口音,是电视台非常能干的导演。孟欣年纪长我几岁,看人的时候会直视你的眼睛,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但是接触久了更强烈感受到的是,她身上东北人的豪爽和仗义。孟欣是我在中央电视台遇见的第一个可以决定我命运的人。

  见面之后的一天,孟欣提出要看看我的资料,我毕恭毕敬地把在书包中揣了半个月的录像带拿了出来,双手捧着交给了孟欣。看录像的时候,她一句话不说,我屏住呼吸惴惴不安地等待,邹主任正好经过,淡淡地问了一句“这个小伙子是谁?”我胆怯地说:“主任,是我。”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底气。这是我第一次因为业务被人注意。这让我欣喜若狂,尽管依旧是无所事事的一天,但他们说的每句话却都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面。人是很怪的,遇到自己重视的事情,记忆力、意志力都非常好。那是一段没有什么私心杂念的日子,电视会带给我怎样的生活上的变化,想都没想过。想成功的心情是强烈的,但什么是成功呢?当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吗?来北京吗?懵懵懂懂!(朱军自传《时刻准备着》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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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3 13:4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才知道,崔亚楠和我一样,也是在中央台寻找机会的打工族。原来我并不孤独,比我时乖命蹇的大有人在。

  孟欣在下班的时候,忽然问了我一句话:“朱军,你住哪儿?”我照实说了。孟欣几乎是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对崔亚楠说:“亚楠呀,朱军住的太远了,搬来和你住吧。”亚楠二话没说,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孟欣走了,崔亚楠就和我商量搬家的事情。亚楠是内蒙古人,长得人高马大,性格看得出来非常爽快。

  崔亚楠现在是文艺中心的著名导演,综艺频道(CCTV-3)的频道形象宣传片几乎都是他的手笔。当时,他是《东西南北中》的一名普通导演,就住在剧组驻地宾馆的一个房间里。由于电视台的办公室非常狭小,节目组都会在附近的宾馆或写字楼租个剧组驻地,晚上还可以给“无家可归”的外地同事当宿舍。我的到来侵占了亚楠的单间,但是看得出来他从心里接纳了我这个来自西北兰州的青年。

  第二天,我拎着自己的行李,“三牙一毛”,加两件衬衣,和崔亚楠一起来到了位于翠微宾馆的单身宿舍。这是一个普通的标准间,两个大男人住显得非常小,但是房间有一个向阳的窗户,在我看来这间房子象征了太多美好的事情,我不但可以不交钱,白吃白住,而且终于可以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阳光了。

  为了庆祝我的“乔迁之喜”,我和崔亚楠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些火锅原料,羊肉、白菜、毛肚、豆腐、蘑菇,还买了地道的北京二锅头。回到宿舍,用他的电饭锅烧了一锅热水,这是我到北京之后最丰盛的一顿饭,不仅有酒有菜,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个朋友的陪伴。西北人很能喝酒,但是在北京的这几天,为了避免一个人喝闷酒,我很少沾酒。水烧开了,冒着暖烘烘的热气,肉和菜的香气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我和亚楠用茶杯倒满了酒,一口酒,一口菜,让我真实地感到了一阵温暖。

  亚楠喝了一口酒,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兄弟,我看你行,好好干,我不会看走眼的……”说完我们一饮而尽,这杯酒的浓烈,这句话的温暖,不知给了我多少信心和勇气。亚楠是我来中央电视台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他给我的鼓励和自信犹如雪中送炭,直到今天我们都是莫逆之交。

  后来才知道,亚楠和我一样,也是在中央电视台寻找机会的打工族,只是比我早来半年,他还告诉我,中央电视台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多,大家全力投入不计名利,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听他这么一说,原本非常封闭胆怯的我有了自信。原来我并不孤独,比我时乖命蹇的大有人在。现在想想,人是多么需要交流!又是多么需要朋友!

  记得在《艺术人生——周华健》节目的结尾处,我提议节目组准备了好酒和华健畅饮,那天我兴奋地和周华健以及现场的观众大声地唱道:“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当时的心情非常激动,脑海中浮现着10年前和崔亚楠的那次难忘的晚餐——从那之后,我和崔亚楠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我心里偷偷琢磨,奋斗10年,我怎么也能开上辆“奥拓”吧!

  住在翠微宾馆的日子开始让我觉得踏实了一些。每天早上,我和亚楠坐地铁上班。那时候地铁票价是五毛钱,对于我们这样的短途来说实在是不值。于是为了省钱,捎带着锻炼一下身体,我们每天跑步上下班。看到长安街上来往的车辆,我心里偷偷地琢磨:奋斗10年,我怎么也能开上辆"奥拓"吧!

  简单而有目标的生活是快乐的,能如愿以偿地做自己向往的事情,再加上年轻和健康,我已非常满足。由于以前当过相声演员,天生的活跃和开朗让我的心境打开了很多,尽管还不时有惶恐和不安,但是我总对自己说: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初春的一个午后,孟欣对办公室所有的人说:“今天晚上开《东西南北中》新一期的策划会,大家该准备的准备一下。”于是,编导们纷纷打电话请人,整理材料,我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事情,也不敢问,心想只要他们能带我去就行了。

  晚上,我们从台西门出来,打了一辆“面的”,这是我来北京之后又一次坐出租车。“面的”到海军大院的门口停下了,车门打开,上来一个漂亮女孩,穿着时髦,与大家非常熟悉,一上车就说说笑笑,她就是当时《东西南北中》的主持人许戈辉,一个漂亮且礼数周全的女孩。许戈辉毕业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大学,现在在凤凰卫视主持一档访谈节目《名人面对面》。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得到的工作便是做许戈辉的搭档。大家介绍我们认识,我的称谓是“这是新来的朱军”,大家都这么说,我差不多习惯了。我对许戈辉第一印象很好,加上前面的杨澜,幕后的孟欣、高立民,感觉中央台女同胞的气质整体出众,她们知性、活跃、干练,而且不失女性的俊美与文雅。我始终确信,高素质人才聚集的环境,会不断提升个人品质。这也使我更加坚定决心,进军中央台。

  接上许戈辉,我们到了京丰宾馆的一个会议室,在那里我又见到了另一位仰幕已久的著名策划人焦乃积先生。我在策划会上学到了很多东西,知道了做节目不仅要懂得制作方面的技术,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时时处处敏锐的思维和创新大胆的意识。此时我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言不发,当然也没有发言的资格。听着大家各抒己见,侃侃而谈,我觉得自己的汗毛都张开着,脑子跟录音机似的,几乎能背下所有他们说过的话。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太敏感,对专业的敏感,对每个人、每件事情的敏感,还真让我学到了很多闻所未闻的知识。

  现在《艺术人生》的策划会也常有这样的情形,专家和组里的制片人、导演侃侃而谈,在会议桌的外围也会经常坐着一些陌生、年轻的实习生,我有时偷偷地观察,他们有的瞪圆了眼睛随着大家喜怒哀乐,有的坐在一边无所适从地东张西望,有的干脆莫名其妙地玩着手中的笔记本……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发现:瞪圆眼睛的人依旧在,而且开始侃侃而谈地发言,无所适从的年轻人已不知身在何方。我无法对他们进行“培训”,因为时代不同,大家想法各异,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那句老话:机遇,从不光顾毫无准备的人。

  策划会一连开了7天,天天挑灯夜战,而且越是深更半夜大家越是才思泉涌。最后一天的晚上,节目的基本样式确定。邹友开主任来了,大家需要将策划的结果汇报给他,批准后就可以领经费开始拍摄工作了。

  忽然,孟欣说——

  孟欣常常会说出一两句惊人的话,作出一两个惊人的决定,瞬间迸发。也许这是电视人的思维习惯,现在我也这样。当时确实非常不习惯。

  忽然,孟欣脱口而出:“朱军,你给邹主任说说我们这几天讨论的结果吧!”

  要我说?我连自己在这期节目里干什么还不知道呢!但是,她确实要我说,我没有紧张,因为我连紧张的时间都没有。

  那就说吧!

  在这个节目组中,头一次,不是说中午盒饭的事,而是1994年第一期《东西南北中》的策划方案。听我说话的人是能决定我命运的人。记性好,再加上太多敏感,竖着耳朵听的东西一句都没忘,我当时连相声“贯口”的工夫都用上,一气呵成,尽管仅仅是转述别人的观点。20多分钟吧,房间中就我一个人在说话,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事后很久,孟欣说,就是在那一刻决定用我作这一期节目的主持人。

  那天晚上,我的命运改变了。

  转述完毕,没有赢得什么“好评”,因为这点水平是电视台的导演们都必须具备的素质,那天我觉得自己超水平发挥,其实和大家相比也就是个平手。但是平手对我来说就是胜利!

  邹主任点点头,批准了策划方案。散会后,老孟说:“朱军,没事和许戈辉好好聊聊,熟悉熟悉,这期你俩搭挡试试!”说完转身走了。

  奇怪!求之若渴的东西来了,却没有瞬间的狂喜,也没有什么人向我祝贺,高立民、崔亚楠他们都没有,一切显得异常平静。

  在录《艺术人生——羽泉》节目的时候,我清晰地记得两个小伙子一唱一和地讲起当年千辛万苦得到第一张滚石的唱片合约,也就是他们的成名作《最美》时,也是平静之极。海泉说:“得到一张唱片合约并不意味着成功——”

  现在回想,自己所谓最重要的人生关卡,也并非那么步履艰难。在《艺术人生》中与众多嘉宾畅谈人生经历之后,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个难以逾越和战胜的关口,但凡成功者,几乎没有顺风顺水的,都有逆水行舟的经历。

  又一次暗下决心,我必须成功,不然都对不起这两套衣服。

  真的要录像了,真的要在中央电视台主持节目了,准备比等待更加紧张。于是我每天很早来到办公室,把一切相关的带子和节目资料都看一遍,回到宿舍趁亚楠不在的时候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说:“观众朋友,您好!欢迎您收看这期的《东西南北中》。”尝试各种表情、各种肢体表达,活活一个神经质。和许戈辉也是天天打电话,一到办公室就对词,其实充其量不过十几句话,对了一遍又一遍,我生怕因为自己的一点闪失而前功尽弃。

  还有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我根本没有出镜的衣服,来北京时就带了两件衬衫,毛衣穿了一个冬天。那时主持人的服装都是自己准备,再说我还不是主持人呢,也不好意思问大家。来北京时带的钱几乎用光,好在吃饭住宿有了着落,可当时身上的钱连一套“假冒伪劣”的西服都买不起。来北京个把月,从没有去过服装店,根本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买到便宜衣服。这件事老是困扰着我,越临近录像我越心急火燎。

  和我同住的崔亚楠看出来我的心思,问我:“到时候你穿什么啊。”没等我说话,他神秘兮兮地拉着我就出去:“我给你弄套衣服去。”

  我们出门坐上地铁。路上他才告诉我,他认识仕奇西服专卖店的老板,也是内蒙古人,他的老乡,我们可以先向他借身衣服应应急。那时还没有“服装赞助”一类的说法,完全是朋友帮忙。仕奇的专卖店在沙滩儿美术馆的后面,这是我在北京唯一熟悉的地方,算是“故地重游”吧。

  进了门,老板正好在,一看亚楠就和他很熟悉,寒暄了几句就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那老板40上下,也是人高马大。我感到特别羞愧,堂堂男人向人家要东西,有嗟来之食的感觉,心里不是滋味。看着亚楠嘻嘻哈哈的样子,我也故作满不在乎。没想到,人家老板听明白我们的意思后二话没说,指着一屋子的西服,就说了仨字:“随便挑!”

  我的心情一下子畅快了很多,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兴奋,觉得心里暖暖的。我非常感谢这个西北汉子的仗义。直到今天,仕奇的专卖店依旧在那个地方,门脸儿大了,生意更红火了。好人有好报呀!

  我拿了店里最便宜的两套衣服,一身灰蓝色,一身浅色,我拿着这两身珍贵的衣服,心中又一次暗下决心:我必须成功,不然都对不起这两套衣服。

  录像的当天简单而顺利,是中央电视台的资深化妆师李英给我化妆。很久没化妆了,已不习惯看粉墨登场的自己。我到卫生间将化好的妆擦去了一部分,想尽量自然些,直到今天我都不喜欢化妆,只要不影响拍摄,总是素面朝天。

  节目的要求很简单,我只是和许戈辉在演播室中将串场的词录一遍就行,每回几乎都是一次通过,因为词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录像后,我换下衣服。到中午继续去打盒饭。

  我和导演高立民一起进机房,剪片子。每每剪到有我的片段,我都特别仔细地看自己,明显有点傻,明显不自然,说话再慢点就好了……我给自己找出无数的缺点,摄像机总是能夸大人的缺点,经常在机房里觉得自己“惨不忍睹”,也经常有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到机房看上一段,忽然就问:“这小伙子是谁?”每听到这样的问话,我都自我安慰地当成是在夸我。

  我坐在机房的角落里,像个剧务一样地送水送饭,进来的人不会注意我,但是他们至少注意了屏幕上的我。我是一名电视节目的主持人,我不求在生活中光彩照人,但要在屏幕上引人注目。假如我能被中央电视台接纳,首先我要被观众接纳,我相信,命运在自己手里!那个时候,白天工作,晚上做梦都说:“《东西南北中》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朱军自传《时刻准备着》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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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3 14: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我都来不及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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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3 14:20:26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说对那句话的感受
----机遇是从不光顾没有准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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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3 14:30:54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真得会是一本励志的书

怎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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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3 14:4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続き待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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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3 14:50:51 | 显示全部楼层
 谭梅考上了,我不会又要回去吧?人生为什么总是这样阴差阳错?

  我开始被中央电视台更多的导演注意,走在台里也常常碰见熟悉的人打招呼。慢慢地我觉得我与中央电视台越来越亲近了。然而,生活上依然清苦和孤独,时时让我感到不踏实。

  在兰州的谭梅,经常托人给我带来各种生活用品,北京什么都有,但北京什么都贵。少了我军队上的收入,只靠谭梅自己养家,已很窘困,还要在不多的收入中给我添置演出服装,这无疑是一笔沉重的开销。演出服都很贵,而且只能穿一次,于是我买衣服的时候总买同一色系不同深浅的,这样排列组合着可以多穿几回。有一次潭梅的单位发了300元钱的服装费,她兴高采烈地到商场给我买了一双鞋、一件衬衣,回家的路上挤公共汽车,下车前忽然发现崭新的衬衣不见了。小偷刚刚下车,大喊,已经没用,眼巴巴放走了小偷。谭梅怕我担心,只是轻描淡写地讲了这些事情。但是我却深感内疚,丈夫不在身边,一个柔弱的女性要支撑沉重的家庭需要怎样的坚强!

  于是,我又果断作出了一个人生重大决定:让谭梅来北京!贫贱夫妻,同舟共济嘛!

  然而,我这样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状态又怎么照顾她?思来想去,有一个两全的办法,让谭梅考学!只要考上北京的大学,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留在北京,而且还可以保留军人的身份和工作,带薪读书,这是我们最理想的选择。我的想法和梅梅一拍即合,于是她捡起了放下多年的功课,准备报考解放军艺术学院表演系。而我也在中央电视台这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地方继续奋斗着。

  我清醒地看到,全部问题的关键是在中央电视台站住脚,于是只有刻苦地努力。我给自己设计了一个追赶目标,就是中央电视台当时《正大综艺》的主持人——程前。程前当时人气极旺,长相英俊,潇洒倜傥,一举手一投足充满自信。我反反复复看他的节目,看了首播,看重播,独自关在房间里亦步亦趋地学,差距在哪儿?声音?形象?还是气质?文化底蕴?不知道!

  我们的驻地又搬到了菜户营的一个小楼里。有一天,孟欣在长春电视台的朋友李伟来北京办事,也住在了我们这里。老李人爽快,吃饭的时候大大咧咧地讲笑话,一不小心把一锅热汤洒在身上,烫了满身大泡。当时我的工作不忙,就主动担负起照顾他的任务,一来二去,我们俩相处熟了,也就无话不说。我悄悄地告诉老李,我的目标是程前。老李一言不发,抽了一阵烟,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就你这水平,还想和程前叫板,到长春台,我都不用你。”

  当时我像被当众扇了一个大耳光,顿觉七窍生烟。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踹开门,把衣服摔在地上,号啕大哭——

  那天中午,我没给他送饭。老李在楼道里大喊:“你这个臭小子,这么不经说,你没良心,你不管我了?”

  现在回想,当时他的话深深地剌激了我,我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被他打击得体无完肤。然而,就是那回的剌激,让我更清醒地认识了自己,知道了就凭自己当时的实力,凭自己浅显的经验,凭很局限的自我训练,是远远不够的。成功是一个科学的理性的学习过程,台上的举手投足都反映着一个人的综合素质。一个主持人真正的成功不是拿到中央电视台的永久“进门条”,也不是家喻户晓的名声,我意识到,其实我选择了一条异常艰难的事业之路,对主持人来说,有出镜的机会和节目并不是什么成功,一个真正的主持人一生都走在路上——

  多少年了,老李还是那个脾气,我还经常收到老李发来的短信:“臭小子,今天的节目什么呀,退步了!”“臭小子,今天还不错。”我庆幸身边有这样坦诚直率的朋友,让我随时随地地保持清醒。在这里我真诚地说一句:老李,够哥儿们!原谅我上次的小肚鸡肠。什么时候还需要我送饭您说话!

  1995年8月3日,谭梅接到了解放军艺术学院的戏剧表演大专班的录取通知书。我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和几个朋友在北京广播学院餐厅吃饭。广院是广播电视的人才库,台里的同事一半以上都是广院毕业生,令我这样没有受过电视科班教育,又半路出家的人,不免自惭形秽。

  正吃着饭,孟欣呼我。孟欣在电话那头语气严肃地说:“朱军,今天人事处让我转告,说兰州那边出了点事儿,让你明天上午8点到人事处去一趟,还说以后不是台里的正式员工不能当主持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你明天好好问问,具体事人家没告诉我。”“你千万别着急啊,大家都挺惦记你的。”随后,老孟又体贴地跟上一句。

  那一刻的心情,用赵本山小品中的一句话最贴切:我那心啊,顿时拔凉拔凉的……

  谭梅考上了,我不会又要回去吧?人生为什么总是这样阴差阳错?食欲没了,我垂头丧气地一言不发。回去的路上,我又经过灯火辉煌的长安街,一年多的时间,撇下兰州的事业和家,漂在这里,难道今生今世真的无法圆梦?还是命运考验,好事多磨?

  算了,听天由命吧——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整齐,不到8点就站在了人事处门口。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碰见了三个熟人:《音乐电视》的亚宁,《综艺大观》的周涛和王刚,全都是一脸的紧张,当时我们都是漂在中央电视台的打工族。

  8点一过,主任出来,热情地让我们进屋,给每人沏了一杯茶。大家坐成一排,端着茶,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主任笑嘻嘻地说:“你们都紧张什么呀?是这样的”,他拿着一张纸,很正式地宣读:“经中央电视台分党组研究决定,亚宁、周涛、王刚、朱军4位同志在主持工作的实践中表现突出,特将此4位同志调入我台工作,即日起办理手续,请各部门配合。1995年8月2日。”

  是真的?!我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感觉,只觉得像在做梦。“亚宁和周涛可以直接办手续,朱军和王刚是现役军人,你们俩的手续会比较麻烦,等等吧!”

  没关系,等一辈子都行!我激动不已,原来自己苦苦求索的东西一旦得到,是这样的不知所措!我觉得自己当时和领导说“谢谢”的时候一定带着颤音……

  迅速回到21楼的办公室,脸上一副木然的神情。一进门,大家都在,见到我,立刻一片哄笑,老孟笑得前仰后合。“朱军,昨天晚上差点被我吓死吧?”说着又大笑,绘声绘色地模仿昨天我在电话中的“颤音”。

  时至今日,我发现用各种词汇都写不清那天的心情,是狂喜之后的冷静,还是艰难之后的踏实?我的手续经过了广电部人事司、国家转业干部领导小组,直到总政治部,转悠了大半年的时间,每遇一个关卡,都令我心惊肉跳很久。最终好事多磨,终于在1996年3月拿到了正式调入的文件。看到上面总政的大红印章,一颗悬了两年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向台里请了几天假,回到兰州。当把调令交给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的瞬间,我心中忽然有了那么一种留恋。部队的领导虽然依依不舍,但顺顺利利地为我办好手续。至此,我正式转业退伍,交回了领章帽徽,结束了我15年的军旅生涯。

  一件东西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它的珍贵。当我实现了在中央电视台工作梦想的瞬间,也意味着一个伴随我15年的身份的结束。我拿到了北京户口和身份证,从此我不再是一名军人了,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感受退伍的心情,毕竟我在军营中穿着绿色的军装度过了一生只有一回的“青春期”。

  1980年,我高中毕业,当兵是一种“时尚”,尤其是我这种在军队大院中长大的孩子,似乎从小就在等着18岁可以当兵的那一刻,比现在的孩子对大学的渴望还要强烈。我小时候甚至幼稚地认为,我生来就是为当兵的,连名字都叫“军”。于是别无选择,顺其自然地继承和延续了父亲的军旅生涯。

  站在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的门口,我感慨万千,止不住的泪水,无限的依恋。

  我对着大门,深情地敬了一个军礼!今生今世,我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我曾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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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4 08:56:06 | 显示全部楼层
皆さん、よく見てね
この文章を通して、みんなに十二分準備させ、自分の理想を叶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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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5 13:07:50 | 显示全部楼层
アップしよう
いいものだと思う
わたしがサボりたいとき、これを思い出して、すぐ、まじめに仕事をするようになった
なぜかというと、チャンスさんがちゃんと準備していない人のところに行か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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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8 19: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看得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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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8 19:26:20 | 显示全部楼层
嗯,反正准备好美金掉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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