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和梁子是我很铁的笛友。有时候他们也跟我到陵园去玩。白刚经常说起他的家乡南京,说那里的空气很湿润,笛子在那样的空气中音色会很美。然后就是从小就在北方风沙中长大的我们开始对南方无比的憧憬。
小宇与白刚见了似乎更投缘些。我很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他们三个人坐在刘胡兰纪念馆前的台阶上聊毛主席的一生,而我则在一旁无奈地站着,等着他们话题的结束。
白刚是个健谈的人,东拉西扯。我有时候想他的周围是不是只有我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
当然,不久之后我就知道不是。
白刚跟我讲起他认识的一个人,一个患乳线癌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叫张丽娜,也是个离了婚的女人。明知自己的生命已进入倒计时,但她还是很积极地召集了一批爱好歌唱的人们,成立了“馨娜之声”合唱团,自任团长。白刚则是合唱团中的一员。
白刚跟我讲起她很多,尤其很多次提到她的病情已经在不断的恶化。 |